纪弥安静地靠在门前,任由男朋友亲得更深,尝到唇齿间的酒味。
直到快要喘过不过气来,他很轻地晃了晃贺景延的胳膊,以示自己觉得够了。
这次贺景延适时收住,感觉到自己被松开,纪弥还有些意外,紧接着就被稳稳当当抱了起来。
贺景延把脸埋在他的颈侧,低声道:“有人说你穿西装跟新郎一样,现在感觉是很像。”
纪弥道:“是吗?我一直有点别扭,觉得自己撑不起来。”
贺景延道:“今天风头最盛的就是你,那么多人都在明里暗里地瞧。”
“他们是觉得新奇吗?还是凑热闹呢?”纪弥犹豫地问。
贺景延不假思索地回答:“艳羡你事业丰收,认可你谈吐风度,大家是喜欢你才会这样看。”
说完,他亲了亲纪弥的鬓角。
“但他们都没我喜欢你,宝宝,我看你的时候,会想自己结婚的时候,原来宣誓的另一半就长这个样子。”
浴室里白汽蒸腾,那身西装被扔到篓里,纪弥羞赧地蜷缩起来。
淋浴的水温在上升,他好像也快熟透了,在贺景延细碎的亲吻里,懵懵懂懂地感受着眼前。
落魄与伤痕,迷茫与遗憾,辗转奔波时的诸多辛苦,都在此刻变得遥远模糊。
他曾经为自己承受恶意而难过,一颗心由此七零八落,却无瑕拼凑修补。
就这样往前走似乎也没有关系,自己不需要光滑完整。
然后有一天,他遇到贺景延,从抵触到融化,碎片的
粗糙边缘被抚摸而过,每条裂缝都留下了触碰的痕迹。
对方分明来势汹汹,想占有自己的所有领地,纪弥却觉得被填满了。
那颗心被注意,被黏好,也被捧住,不再为风雨害怕和动摇,此刻在胸腔内强烈地跳动。
纪弥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泪水还没来得及顺着脸颊落下,就被贺景延吻走。
“你再亲下我。()”纪弥小声地索求,贺景延,能不能抱紧点??()”
从浴缸里被捞出来,裹着浴巾潦草地擦完水珠,开门去主卧却没有披上睡衣。
即便没有第二个人会窥探到画面,纪弥还是下意识地往贺景延怀里依偎。
贺景延啄了下他的发旋:“你有心事?”
纪弥摇了摇头:“没有……”
他现在觉得很圆满,不再有任何缺失。
不过,纪弥转动眼珠:“可以关灯吗?有点亮,都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