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定安自然知道天子为了他的事情费了多大的心思,他蹙了蹙眉,把自己手写的信塞给了叶听晚:“小叶公公,麻烦你把这封信给陛下,我就不见陛下了,省的再惹的陛下生气。”
叶听晚:“好。”
收了青年的信,叶听晚端着粥进了福宁殿。
午后,魏景承喜欢睡一会儿,往日都是在内殿的美人塌上休息,但从郴州回来后,他便不在内殿休息了,而是上了二楼的寝殿。
二楼福海特意交代过叶听晚,绝对不能上去,所以他进了门便把粥放在了小暖炉子里温着,自己在楼下候着等男人起床。
约莫半个时辰,魏景承捏着眉心从楼上下来。叶听晚闻内殿有了动静,便把小炉子里的粥取了出来,又把准备好的红糖掰下来一块放在粥里。
弄好之后,他才透过珠帘,问内殿的男人:“陛下,您饿了么?秀姑嬷嬷准备了八宝粥,奴才给你端进去?”
少顷,殿内传来男人低沉的声线:“不必问朕,直接进来就是。”
叶听晚:“哦哦。”
端着粥进了门,绕过屏风,叶听晚将粥放在男人的软塌前,“陛下,今天还头疼吗?”
“要不唤太医过来看看吧?”
魏景承扫了一眼叶听晚新换了衣服,压根没接他要请太医的话题,反而问他:“今日怎么把衣服换了?”
什么?
哦。
他去扫雪穿着哪套白色的狐裘棉衣啊。那不是感觉魏景承想起郴州的事儿头疼吗?索性自己也别穿着引起男人不美好的的回忆了。
叶听晚实话实说:“奴才觉得陛下不开心,就换了。”
“多心了。”魏景承捏了捏太阳穴,端着叶听晚送上来的粥,小抿了一口,才道:“朕觉得你穿白色好看。”
“哦哦,”叶听晚:“奴才穿绿色不好看吗?”
太监的袍子是墨绿色的,其实挺衬肤色的。
魏景承认真看了一眼道:“……还行。”
“福海呢?朕下午要见刘勇,让他把刘勇给朕传过来。”
叶听晚:“福海公公在后殿呢,一会儿奴才告诉公公。”
魏景承把粥喝完‘嗯’了一声,“给朕穿衣服吧。”
魏景承心情好的时候都是自己动手穿,天子的服饰里三层外三层,叶听晚已经很努力记住应该怎么穿了,但有时候还是穿错。
不是忘记扣扣子,就是把衣带系错了。
魏景承心情不好,他可不想撞枪口,穿衣服的时候努力回想自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