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算盘打的真好,可惜你忘了,举头三尺有神明。”
容毓攥着拳头,用手指扣进掌心的刺痛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他心里两股情绪反复交织着。
一个告诉他,与他无关,他不过是和容家断了关系的少爷。
另一个告诉他,作为季思问,你应当觉得愤怒。
他脑子很乱。
下意识问容勒,“季家的产业,你只得了四成,剩下的六成可在梁家,你甘心为人做嫁衣?”
容勒垂下头,他似乎在纠结着什么,半晌才摇了摇头。
“我只能买下四成,甘不甘心的,有什么影响?”
容毓听出了不对。
苑福宁紧接着问,“可是梁肃指使你这么做的?”
蒙宠高声喊道,“苑大人!”
他太着急了些,屁股都从椅子上抬起来了,等魏成檐和温成均都望过来时,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那个,梁肃是都指挥使司的指挥使,不可妄断。”
魏成檐翘起二郎腿,“知府大人怎么连句话都不让说完啊。”
蒙宠:“大人,下官没有这个意思。”
魏成檐朝苑福宁抬了抬下巴,“你接着问。”
苑福宁盯着容勒,“公堂之上,不能做假证,你摸着良心说,到底是不是有人指使?”
容勒攥了攥拳,犹豫的摇了摇头。
他似乎觉得不够,又狠狠晃了晃脑袋。
“没人指使我。”
“完全没有。”
他一人背下了所有的事情。
他死了,至少能换长子活命。
三堂会审是最快下结
果的,蒙宠在扔签子时还偷偷看了两位大人的表情,掂量了半晌决定将容勒下狱,卷宗上报朝廷。
不出意外,就是个秋后问斩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