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就是个秋后问斩的下场。
但魏无也不是完全没有罪责,这么多年来他做容勒的触手干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少不了一个监禁终身。
容毓想了很久,最终决定去见他一面。
在监牢外,苑福宁再见到他,人瘦削了一圈,连眼窝都深深凹陷进去了。
她强打趣道,“怎么,娶我是个这么艰难的事情,熬得你这样辛苦。”
容毓摇了摇头。
他手里提了个竹篮子,上面盖着蓝布。
手指攥了攥,“我有点,不敢见他。”
苑福宁叉着腰,看着监牢的大门一点点的打开,一股阴冷而潮湿的空气灌进鼻腔。
她轻轻说道,
“你是容毓。”
“这辈子注定也是容毓了。”
“你去见他,是替曾经的家里道歉,或者说是晚辈见一见长辈,不必要加那么多负担在心里。”
容毓始终都垂着头,跟在她身后,心事重重。
与他相见。。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彻底承认了他就是季思问。
但可惜的是,
他至今为止还是没能想起从前的事情。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容毓抬起头,苑福宁走在他身前,一步的距离,她梳了个高高的马尾,发梢一甩一甩的。
他轻轻问,“你想我去见吗?”
苑福宁脚步慢了些,“我的想法不重要。”
容毓:“那你想。。我与他相认吗?”
苑福
宁的神情郑重了许多,两只手攥在一起,揉着翠绿扳指。
她微微侧头,斟酌了才道,“他病得很重,只怕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能来,我想他一定很高兴。”
魏无的身子早已经被那一场大火掏空了。
这么多年靠报仇二字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