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秉烛,老夫人拉着人说了老半天。
海云舒听得都打瞌睡了。
无非是——
她儿子命苦,被人出卖才阵前失利。
他寡不敌众,血战昏倒,顺着河流漂到了的敌营。
他宁死不屈,趁机逃了出来,却被小人诬陷临阵投敌,这才不敢回府相认,是怕连累家人。
一段瞎话故事编得滴水不漏,若不是亲眼见过他们的嘴脸,海云舒差点就信了。
“程子枫有没有投敌,母亲心里没点数?”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初不是你跑来,说子枫犯了大错,恐要祸害全家,叫我想法子吗?”
办丧礼,出殡,直接把程子枫这个人抹杀。
一个死人,谁还会追究他生前之事呢?
程老夫人:“云舒,现在不是情况变了吗?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又把事情捅了出去,如今他们这抄家的架势,万一子枫暴露了。。。。。。”
老夫人作势抹泪:“我那苦命的二郎啊,琮哥儿出生都不能来见上一面。
“也不知他一个人在那偏僻的地方,是死是活,过得好不好。”
他应是过得挺好的。
凤林庄地处偏僻,也不是侯府明面上的产业,官府猴年马月也查不到那里。
庄中屯了百石粮食,金银珠宝无数,够他享福到下辈子。
“母亲舍不得,就去陪他呗,没人拦着您。”
“胡说,这时候我哪能抛头露面,不是害他吗?”
“母亲真愿意听我的?”
“当然愿意,只要你们好好的,就是让我立刻死了也甘愿!”
好一番慈母心。
看着老夫人坚定的眼神,海云舒心底直发笑。
“好。明日我先去账房支一百万两。”
海云舒怀孕后,老夫人借她身体虚弱为由,拿回了侯府的管家钥匙。
万事都还得请示。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自然是去买大哥他们的命,江成璟跟我开了口,至于给不给母亲说了算。”
“给,给,只要能保下大郎二郎他们,便是座金山,也搬给他!”
回到关雎阁,小婵也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