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严肃地道,“病人的情况不太稳定,尽量别让她受刺激,尤其不能再受伤……”
闻言,黎臻晃了晃踹余玉芝的那只脚,她是恨余玉芝母女,但她真没想过当杀人犯,当时只是半昏半醒的下意识动作,不过,没有这一脚她哪里能获得这么重要的证据呢。
“确定是一个多月?”
见祁翼寒脸色凝重,医生谨慎道,“诊断不会出错,检查显示孕期不超过四十天。”
祁翼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医生走后,祁翼寒突然道,“听够了没有?”
躲在转角处的黎臻,“……”
祁翼寒迈开大长腿几步走到黎臻面前,板着张脸跟谁欠他八百吊似的。
“谁让你上来的,回去。”
既然被发现了,也就没有机会再偷听了,黎臻乖乖往回走,走没几步又听祁翼寒叫她。
黎臻只当自己聋了,沿着楼梯继续向下,蓦地身体腾空竟被祁翼寒打横抱起。
曾经她多么希望祁翼寒也能抱抱她,让她尝尝被呵护的滋味,如今梦醒,别说抱了,祁翼寒稍微靠近她就生理性不适。
“你干什么?放开!”
祁翼寒训兵般低喝,“别乱动。”
不动就不动,黎臻窝在祁翼寒臂弯里,就当自己是倒在担架上。
被送回急诊室,恰遇到到处找不到黎臻的护士,黎臻挨了一顿训,祁翼寒好脾气地跟着挨训,把黎臻放到病床上,看着人不许乱跑。
黎臻眼睛盯着拿起针的护士,搜肠刮肚地想对策。
“翼寒哥……”脸白气弱的余玉芝扶着门框叫祁翼寒。
来的可真是时候,黎臻挑眉,学着余玉芝的口气对祁翼寒道,“翼寒哥,人家来找你了,快去吧。”
祁翼寒表情复杂,深深看了眼不理他的黎臻,转身走向余玉芝。
“医生让你静养不能乱动,快回去休息。”
黎臻从没见过祁翼寒这般温柔,无法控制地心里发苦,向护士道。
“我最怕打针了,要不你还是让医生给我开口服药吧。”
护士就没见过这么事多的患者,不耐烦的道,“药都兑好了,这功夫你说不打,早干嘛去了?”
八十年代,机关企事业单位都是拿死工资,态度就没有好的,黎臻倒也不计较,道。
“针我不退,药钱我另付。”
护士白了黎臻一眼,“那是花不花钱的事吗?药品千辛万苦的制作出厂,大夫看病开药我按方兑药就是为了给你浪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