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有一天,在街上看见一家老药铺,柜台后满满一墙放生熟药材的朱红小柜。
那个瞬间,福至心灵。
赶快脑子里捏出个药铺,摆上许多许多朱红小柜,用了一天一夜,才把散乱的东西塞进它们该呆的柜子。
要用时,再取出来。
就是这样,一次次通过了祖父的考校,博得祖父对她读书种子的肯定。
听完这篇话,嬢嬢吓坏了。
端庄娴静的老妇人罕见地在后辈面前失仪,她晓得继子杜仲明内里其实是个大孝子,固执一阵总会听从父亲的话,故而才怕。
怕一家之主一句话,小孙女再也别想上学。
捂杜蘅的手汗津津的,微咸微湿的气味很像苔藓。
“天菩萨,说出去多吓人,你祖父听不得这些,眉眉儿,答应嬢嬢,不再说了好不好?”
灯亮了。
黄澄澄的光填满屋子。
杜蘅知道,自己的感知出了问题。
刚才那一秒,可以供她发挥出很长一段思绪飘浮的空闲。
“饭好了。”
她直奔主题。
做出声的第一个。
“嗯,大老远都能闻到,香得很。”
他说的是灶上的饭食吗?
鉴于他的正派,杜蘅认为应该是。
贴上来的胸膛很暖,冷水水汽折服在他旷野似的温暖下,仅余一丝清新调子,混合淡淡肥皂香,更多的是男人本有的气味。
仔细闻是能闻出牲口味的。
日间接触过的马匹还活在他的体味里,如同草潮匍匐在坝子上,汪洋般生长。
男人从身后贴紧她,把她护在书桌和胸膛之间。
杜蘅略一后仰,肩膀可以感受到男人胸肌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