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柄搭到了肩膀上,他望着伞面边缘坠下的雨珠,目光有些放空。
他忍不住想,陈路生是不是很恨他啊?
可他恨他什么呢?
他暗恋了陈路生一年多,他们就读于同一所高中,毕业聚会莫名其妙搞在一起,后来他们上了同一所大学,甚至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同时毕业,然后分开。
回顾所有,他似乎没有做什么足以让陈路生记恨的事。
除了,喜欢上他。
后腰磕到了桌子边缘,疼得楚重微微弓背,陈路生揪着楚重的衣领子,将楚重抵在了杂物间一角。
“不要做多余的事。”陈路生冷声道。
那是大一那年。
楚重只是给陈路生带了顿早餐,却不成想会引起陈路生如此怒火。
他感觉茫然,“我只是想你早上可能没吃东西,怕你饿,这算多余的事?”
陈路生收回了手,眼中的冷漠不见缓和。
“那什么才算不多余的事?”楚重问。
“和我上床。”陈路生扣住楚重的后颈,整个人逼近。
手用力收紧。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只需要和我上床。”
他无视楚重发白的嘴唇和红了的眼眶,吻上楚重的嘴唇,捏着楚重的后颈,不允许他躲。
楚重憋红了眼,没哭出来,他很满意,所以像给奖励似的,亲了亲楚重的嘴角和下颌。
他扯开楚重的上衣领口,露出一截雪白锁骨,随后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听到楚重的痛哼声,他才松口。
他将流出的血含进嘴里,“下次如果你还敢擅作主张,就不止是疼一下这么简单了。”
抬眸,对上楚重倔强的眸子。
“不服气?”他皱眉。
楚重抿唇不语,跟置气一样。
“我给你钱,是让你乖乖听话的,你没有不服气的权利。”陈路生帮楚重笼了笼衣领,遮盖好咬痕。
是啊,收了钱,就要好好办事。
楚重紧抿着嘴唇,唇色泛白,一开始,他还以为陈路生给他钱是心疼他出去打工太累,后来他才知道陈路生只是想好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