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重走上去,站在楚瑞对面,楚瑞看着他,那眼神跟陈路生在雨中望向他时很像。
楚重不禁问:“你怎么了?”
“小山,我心疼。”楚瑞说。
楚重一下就慌了,以为楚瑞这是犯心脏病了,吓得声线在抖:“你在这不要动,我去给你拿药。”
他迈开腿,跨上三层台阶。
楚瑞一把拽住了他,差点把他拽倒:“不是,不是生病的疼。”
楚重一颗心还没落回实处。
“是、是看见你难受,我也好难受的疼。”楚瑞伸手要摸楚重的头,但没够到。
心脏好像落了一半,悬在那里,生生止住,随后摇摇欲坠。
“小山,回家。”楚瑞站起来,终于摸到了楚重的头顶。
手掌在湿了的头发上揉了两下。
楚重有些别扭地拿开楚瑞的手,楚瑞反手牵住楚重,拉着楚重上楼。
家门敞着条缝,屋内灯火通明。
他们进了家门,关上门,关门的动静吸引了楚父楚母的注意。
楚母走过去弯腰给楚瑞脱鞋,“你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妈妈,小山头发湿了。”楚瑞说。
“他自己会擦干。”楚母不以为意,只拉着楚瑞看,“你有没有出去浇湿了?我看看。”
“小山饿了。”楚瑞又说。
楚母敷衍应声:“嗯。”
“小山很难受。”
楚母闻言身体顿了一下,看了楚重一眼,楚重站在门口,像条湿漉漉的小狗。
她的目光令楚重感觉不适应,逃似的进了浴室冲澡。
没死就日子还得过,班还得上,大早晨的,楚重顶着一对黑眼圈,下了楼,颀长的身影立在楼下,靠在车边,今天陈路生换了辆车,是他没见过的一辆。
他走过去,眼看陈路生眸中如落下星火般骤亮,越燃越盛。
“我送你去公司。”陈路生说。
话刚落,楚重把雨伞塞给他,然后越过了他,“我找了别人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