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若不是你唤我过来吃酒,我如今肚子还空着,怎么能让哥哥掏钱?”
李鬼一手将他按住,道:
“兄弟,如今你到了哥哥的地盘,当然要哥哥来招待你。待日后到了你的地盘,你再掏钱不迟。”
武松挣扎了一下,却骇然发现,李鬼的手简直如同铁铸的一般,以他之能,竟然挣扎不脱。
“哥哥此话好生古怪,明明我才是临县之人,怎么说此地是哥哥的地盘。”
眼前有店家在旁,李鬼也不明说,只道:“等再过些许时日,你便知晓。”
两人推搪了一番,最后还是李鬼结了账。
从酒店出来之后,李鬼便邀请武松一同过冈,武松当然欣然从命。
武松无马,好在多人酒醉,正在车中熟睡,李鬼便取了一匹马给他代步。
两人骑着马在前方开路,后面车中拉着一群醉鬼,慢悠悠地往县城方向去了。
到了此时,武松方才见了李鬼马鞍上的那对板斧,以及马后的金印,不由得惊讶叫道:
“原来哥哥却是本地的武将,怪不得说这里是哥哥的地盘,只把一只手便将我按住,分毫动弹不得。”
李鬼听罢,哈哈大笑,解释道:
“某却不是武将,反是武将的对头!”
“刚才有店家在旁,某不好明言,郓州、济州交界处,有个梁山泊,某过几天便是梁山泊的寨主了。”
“其实某是个山贼来着!”
武松先是一愣,然后便破口大骂道:
“当今朝廷,昏庸无道,重用奸臣,多少好汉都在山上落草!”
“我观哥哥行事做派,定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货色。”
说到这里,他猛然醒起,惊叫道:
“哥哥之前说是叫李鬼,莫不是江湖上人称阳判官的那个?”
“我听闻哥哥在沂州榆山落草,过往商旅只要在榆山交税,便不担心被县内各地盘剥抢夺,县内百姓和过往商贾都到处传颂哥哥的恩德。”
“数月前听闻榆山被官军剿了,我还扼腕叹息,谁料在此见到哥哥。”
武松急忙滚鞍下马,纳头便拜:
“哥哥在上,请受小弟武松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