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自己的那一份钱?”
她的嗓音和口气好像是听到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跟那些在我落魄的时候嘲讽我的人没什么不同。
唯一的区别就是,对别人的嘲讽和落井下石我可以当做没听到,但她,就好像是在我心里划了一刀又一刀,最后还要在每一个角落都撒盐。
“对!”我心中一横,直接敞开了要:“当年分土地,我占了一个人头,我自己也有三分田三分地。
我没记错的话,前年你和我爸商量着把这块地卖了,钱是进了你的账户,可没有进我的账户。
按照均价,这三分田三分地,起码也得值个4万块钱,而且,当初分给我的那地是在一个不错的地段。
你们卖给人家修房子的吧?在路边,再加上那块田,怎么着的4万都绰绰有余,我现在只和你们要3万,这个钱,你和我爸商量一下吧,如果今天晚上之前到账,咱们就算3万。如果今天晚上到不了,我会申请法律援助。
到时候到你们账户上是多少钱回到我这里的就必须是多少钱。”
“李云烟!!!你跟我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个死姑娘是没有王法了是吧?!
我都希望有人给我钱,你还想从我手里拿钱?怎么?你把我当银行了?
还和你爸商量商量,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个事儿没得商量!我自己就能做主!
你这条命都是我给你的,是老娘给你的,老娘要是不给你这条命你还想要田和地?
怎么?要不要老娘给你算算你从小到大所有的开销?
就不说别的,你从生下来身体就不好,我和你爸求爷爷告奶奶四处给你找医生,花了所有积蓄,结果现在你要反……”
“你和我爸商量一下吧,今天是最后期限,如果没有,那就等着法院的传票。
就这样。”
我果断把电话挂断,说再多谈太多都没用,先摆个态度。
然后我给村长打电话,一开始他是推拒态度,我直接和他说明来意:“村长,一我不是跟你借钱,二,我也不是想麻烦你整治这个家。
我只想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帮我把林峰带到医院。
孩子明天要进仓了,需要他来配合手术。
就当是我求你,你只需要把他人带过来就好,其余的。”话刚说到这儿,我突然看到一双熟悉的、沾着灰尘染着几点黄泥的白板鞋呈现在眼帘,举目一望,是笔直站在地面带着微喘的王伟。
我心头一动,抓紧手机,盯着他,沉默一秒后继续道:“其余的我会自己想办法。求你务必把人帮我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