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新主意,也许除了公侯伯爵,她还有另一张可以打的牌。
“华儿,苦是吃不完的。”宜修拉起盛华兰的手,“就算有了儿子,可只要婆母想要苛待你,孩子反倒会成为你的软肋。”
“你也不想继续被婆母惦记嫁妆,被婆母不停塞小妾吧。”
“母亲的意思是?”
对上的宜修的眼神,华兰有些发颤,分不清和她说话的是母亲还是恶意。
但不得不承认,宜修的话永远具备极强的蛊惑力,“停下你对婆家和夫婿所有的补贴,没有银子就让他们去喝西北风。”
“花儿媳的嫁妆,去哪儿都不占理。也不用担心会影响你几个妹妹的名声婚事,她们个个比你有主意。”
华兰轻声道:“什么?”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宜修没有解释,只接着道:“没了你这个冤大头,他们僧多肉少,自己就会斗起来,到时候浑水摸鱼……呵。”
轻笑一声,弯起嘴角,原本如菩萨般慈悲的面容瞬间阴冷起来。
她轻轻抚摸华兰的面容,如对待珍宝,低吟道:“就看你能不能狠下心了。”
“不行!”华兰向后躲,不慎摔倒在地,面色煞白,全是惊慌。
直愣愣地看着一处角落,不住地摇头道:“祖母说过,人不能坏了心术,枉顾人命,这是心术不正!”
啧。
宜修毫不掩饰鄙夷,不留情面道:“所以她儿子死了,你也是希望你女儿没命吗。”
“不,不会的,他们只是要银子,不会害我孩子的。”华兰妄图自我安慰,给自己洗脑。
奈何她自己都觉得这话单薄,她的嫁妆填了窟窿,她丈夫的俸禄又在婆母手上,她女儿将来又会是何种处境。
“真说起来,当年你祖父活着时,有那么多妾室,如今骨灰都不知道去哪了,子嗣也只活下来你父亲一个。”宜修慈悲地叹了一声。
却令华兰打心底发寒。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从小长大的美好表面被揭开了一角,露出里面残酷的真相,她却根本没有承受的心理素质。
而宜修就是要打破她的心理防线,为己所用。
宜修蹲下身,和华兰平视,脸上的神色表情能和华兰熟悉的王若弗一模一样。
但说出来的话却诛心:“老太太是这么教你的对不对,那些个你婆母强塞给你的通房,都被你灌了无子汤。”
“没有子嗣,没有名分,你清楚她们是什么下场。”
“那不一样!”华兰情绪激动,挣扎道,“我又没要她们的命,而且是她们自甘下贱当通房,一股子狐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