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华兰情绪激动,挣扎道,“我又没要她们的命,而且是她们自甘下贱当通房,一股子狐媚儿。”
“还妄图在我前面生下儿子,抢夺我的丈夫,挑衅我的地位,是她们活该!”
“你做得很好啊。”宜修不吝夸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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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话锋一转,讽刺道:“难道说,你只敢对无还手之力的小兵小卒动手?对真正欺负你之人,却不敢有一点反击之心?”
………
华兰回去的路上,大脑还在发懵,母亲的话仍在耳边回响,令她人生头一次振聋发聩。
谋财害命是害人,绝人子嗣一样是害人。
无论找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干出来的事不都是一样。
都是为了某种目的,牺牲他人,成全自己。
既都是害人,都丧了良心,为什么不干脆一劳永逸。
她低下头,麻木地看着手中的两样东西,一个瓷瓶,一张秘方。
都是母亲刚才给她的,瓷瓶中是能令马失控的药,是给袁家两兄弟准备的。
而秘方中是“生子秘方”,用药虽猛,但是效用极佳,是为伯爵府的女眷准备的。
总要能继承爵位,又好掌控的子嗣吧,不管是她,还是她大嫂或婆母,谁生都一样,只要废了另外两个大人就好。
反正就算是亲生的,也可能生出个盛长柏,不帮母亲帮祖母。
盛华兰手心和额头都冒起冷汗,耳边回荡着母亲的话——
“你大可先测试一下你官人,看你断了对他银钱上的帮扶后,他对你还会不会对你一如既往。到时再决定要不要动手。”
母亲语气中的笃定让她害怕,理智告诉她不能考验人性,尤其还是她官人这样伯爵府出身的男人。
可她又想证明给母亲,给旁人看,她盛华兰对丈夫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她丈夫是一个顶天立地,值得她托付所有的男人!
怀揣着这样的希望,盛华兰回到了袁家。
“官人,我往后不能再用嫁妆支持你的仕途了。”
“……怎么了?”袁文绍表情有一丝僵硬,但又很快恢复正常,亲亲热热地抱住华兰,“哎,你脸怎么了,谁打的?”
华兰低下头,柔弱道:“母亲不知道从哪打听我把嫁妆里的庄子卖了,逼问了我一番,你闹着要来袁家说理,我阻拦时就不小心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