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空气清新却寂冷,医生将他扶到车前的座位坐下,一言不发的扎针,周蕴礼忍着那瞬间的疼,理智发问,“不是说好,相文渊被放出来,就放我走?”
“计划有变。”
在谢蓁那里得到的信息很重要,周蕴礼分析出了相文渊的部分目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他死,要不是相文渊手下的人心软,有所犹豫,他现在的确只能是一具尸体。
“相文渊让你炸死我,你怎么不动手?”
将药物注射到周蕴礼身体内,医生抬起头,言语迟钝,“他之前告诉我的,只是绑架你,没让我杀了你。”
打火机亮起又熄灭。
火光微弱,绽放出很小的一团光芒,这样的亮度让眼睛有些不太适应,很是酸乏,谢蓁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簇火,虔诚的像是在为周蕴礼祷告。
喝了些水,等到犯困,他还是没回来。
在焦急的等待中,车厢的温度渐渐下降,谢蓁靠着车厢门,用水瓶敲打着,企图制造出声音,引起周边其他人的怀疑,这也是一种自救的方式,哪怕效果微乎其微。
车辆停在荒地,周围空无一人。
周蕴礼从驾驶座下来,回到车厢里,身体恢复了些,又带了毛毯,他回去时谢蓁正靠在车门上睡觉,险些掉下来,当下是逃跑的最好时机,他却还是上了车,将毛毯盖在谢蓁身上,按着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
她被弄醒。
检查着周蕴礼的身上,“他给你用什么药了?”
周蕴礼将手背扎过的针眼给她看,以防她太过担心,便将所有实情告知,“这个医生大概是相文渊的朋友,人不坏,不然早就把我炸死了,所以不用太害怕。”
“我怎么能不害怕?”
她真的是因为这件事受了不小的惊吓。
周蕴礼要安抚许久才能恢复正常,“真的没关系,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
“你跟他达成了什么协议吗?”
有些事,谢蓁能靠猜的,更何况周蕴礼本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带着她在身边,会更想要逃,可他从来就不是喜欢靠武力解决问题的人,更擅于靠头脑,瓦解对方的心智,从而得到自由,这才是他的策略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