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云善被同校的老师诬陷,精神萎靡不振,很是沮丧。
孟诀找到她,她却不肯回家,他只好把她送到酒店,可她哭得厉害,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他便留下安慰她。
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
云善却没有征兆,突然发疯似的拉着他的衣领,用浓烈的哭腔问他:“我是不是很笨?”
笨到什么事都做不好,人生也糟糕透顶。
孟诀否认。
云善多日积压的痛苦才爆发,她声泪俱下地说,“你就是最嫌我笨的那个,不然为什么不要我?”
这次他回答不上来。
后面发生的事超过了预期,孟诀藏着没说,也是因为实在没有什么说的必要。
周蕴礼没有逼问他太多。
只要他一句肯定的答复就好。
“我会转告姑姑,也让她放心,你也不要多想,这不是你的错。”
周蕴礼走了很久,他最后的话还盘旋在孟诀脑中,不是他的错吗?
可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来问他,包括秦柏廷,还对他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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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出国的前两天。
周蕴礼替谢蓁办理出院手续,她的伤好没有完全好,剩余的问题要出国后再修复,她嫌医院的日子太闷,一定要回家。
没有了医生护士的照看,周蕴礼需要花的心思更多,将她当成了重症病患对待,就连乐崽也不许她靠近。
之前的房子被炸毁。
连同房内值得怀念的照片也被燃烧,好在那段时间乐崽留在了孟诀那养着,接回来时照旧活力满满。
在新房子里,却没有旧房子那般温馨舒适。
周蕴礼替谢蓁按摩手指,指腹力道恰到好处,替她赶走肢体的麻木感,她的眼神在房内搜寻,几秒后轻叹了口气,“好在没几天就要走了,不然这地方我实在住不惯。”
冰冷洁白,比医院还像是医院。
“那我们还回禾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