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回禾远?”
谢蓁又摇头,“我一想起那滴答声,后背就发凉。”
见她怯怯的小模样,周蕴礼笑她,“还有你怕的东西?”
没有理会他的话。
谢蓁的情绪忽高忽低,没有再开玩笑,“我是不是该去看看赵宜媛?”
“赵家人把她带回了京华。”
赵家人会给她最丰厚的丧葬仪式,周蕴礼没想要过去,在最后的时刻,她在可以逃生的情况下却选择拉着相文渊同归于尽,这是不明智的,可理智跟人情,总要分开。
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为了他。
周蕴礼自己没去,却拜托了赵予,“葬礼那天赵予去了,算是代我们看过。”
这便是周蕴礼为数不多能做到的事情。
离开当日少见的晴朗起来。
贺敛与孟诀同时出现送别,二人脸色各有不同,贺敛是有些神采的,黯淡多日的双眸浮现了些精神气儿,倒是孟诀,像是许多天没有睡好觉,眼下憔悴的乌青出卖他。
将地方腾出来给他们。
谢蓁拿着周蕴礼的新相机站在楼上,对着远处的风景拍下数百张照片,想要留到出国以后观赏,到时一定会思念国内,这是毋庸置疑的,可为了好好养伤养病,便只得留在那里。
往楼上望了一眼。
贺敛不得为周蕴礼的以后提心吊胆,上次他们出国还是谢蓁十几岁的时候,却没有现如今贪玩爱闹,出国以后,指不定还要周蕴礼一个病人照顾她。
“你老婆多大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他言语中有不屑。
周蕴礼皱眉瞥去,“蓁蓁挺好的,不准说她。”
她不过就是有些任性爱玩,可这才是她的真性情,她原本就是如此,没什么不好。
贺敛歪倒在沙发靠背上。
“你就惯着吧。”
他近来心情好,原因都在江谣身上,她同意留下孩子,跟他一起从小棉花的阴影里走出来,没有比这再好的消息,他人都熠熠生辉的,不像之前那般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