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蓁打开病房门,探出头去,门外没人,走廊灯光熄灭了好几盏,两个小时前还叽叽喳喳聊天的护士这个时候都精神不济,趴着睡了过去。
唯有一两个,还醒着,精神却不太好。
谢蓁上去找话跟她们聊,周蕴礼趁着她们精神不济的时候逃出去,这里没有人会限制谢蓁的自由,她再跟出去就好。
在楼下等了几分钟。
谢蓁便从医院里冲出来,一把扑进周蕴礼怀里,在他耳边喊着,“这下自由了吧,还不好好谢谢我?”
周蕴礼亲她的耳垂,声线低沉,“谢谢老婆。”
外面的世界要更大,更繁华,足足有一年零六个月的时间没有出来走动过,再这么下去,周蕴礼的确要被逼疯。
能出来,还要托谢蓁的福。
在这里一年多,虽然大都是在陪周蕴礼治病休养,可谢蓁也有出来走动过,对这里还算熟悉。
她带着周蕴礼坐观光巴士,两人并排坐在车上,晚风拂面而过,带动凉意,周蕴礼额前的发丝跟着被吹散,没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倒像是挣脱牢笼,回归了自由。
夜景,霓虹,大厦高楼悬空的广告牌,江岸游动的水。
这些东西,都以最真实的模样呈现在了周蕴礼面前,他举起手,掌心握住一小块光斑,可随着车辆的游动,那块光斑在瞬间消散。
谢蓁的声音贴近耳畔,“都带你出来了,怎么还不高兴点?”
“我哪有不高兴?”
可惆怅的确是写在了他的脸上。
谢蓁没有戳穿,在观光车到站后拉着他飞速下车,带着他在那条小道上奔跑,偶尔又停下,观赏在街头唱歌,表演魔术的那些人,还会毫不吝啬的拿出纸币,放进吉他盒里。
她很熟练。
引起周蕴礼的怀疑,“你经常来?”
“倒也没有,跟宝珠姐姐来过一次。”
都是趁着周蕴礼吃了药睡着后,悄悄溜出来的,她是舍不得把他一个人放在医院的,可也经受不住外面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