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交底,默默接过罐子,并问他要了家里的经济大权。
而后的一年,我拿出一部分钱让李贺雇人当包工头,赚的比以前翻一倍。
我也没闲着,买了工具和小推车,去人流量大的地方摆摊卖煎饼。
白天摆摊,晚上看书学习投资理财,同时关注各大房地产商的消息。
一年过去,我和李贺勤勤恳恳攒下笔不小的数目,一股脑全投进那家现在不被看好,可过两年就会卖爆的楼盘。
过年回娘家,我越看徐欣的孩子越觉得脸熟。
这不是上辈子她和张家那小子的儿子?
“听说你们辛辛苦苦一年,把钱全投资了,老张里面有熟人我知道,你们这钱算是白瞎了。”
后妈不经意间说道。
徐欣添油加醋。
“姐姐你也真是的,有那钱投资怎么不给你爸买点好酒好烟?”
爸听到这话,手里的杯子哐的一声摔在茶几上。
“胡闹,你的脑子被驴踢了?投资有风险,钱给出去就拿不回来了,跟你死了的妈一样,猪脑子!”
“你说说你,那点比得上你妹妹了?现在嫁人了还不省心,一点不知道孝敬父母!”
他絮絮叨叨骂着。
“今年过年,你得给我五万块孝敬我,否则我就和你断绝父女关系,让你没了娘家!以后和老公欺负都没人给你出头,我看你怎么过日子!”
我刷一下从沙发坐起来,拦住想为我说话的李贺。
“我十二岁妈就去世了,十三岁你就把这个女人和她女儿接回家,自从她们来到这个家,你扪心自问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吗?”
“我上初中高中,需要钱买辅导书,你说家里条件不好不给我,但是你转身就送徐欣去外地的夏令营,她想报的辅导班一样不落!”
“高考的时候,她发烧生病,你把我也关在家里不让我去考试,害的我现在只有高中文凭,王丽和徐欣一挑拨你就对我非打即骂,这些日子我过够了,今年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过年,等以后你死了,我会每年上坟给你送好酒好烟的!”
撂下话,我抓着李贺离开,装作没听见身后他气急攻心倒下的声音。
4
早在上一世看清他的嘴脸后我就不抱希望,反倒是李贺心疼得当晚拿出一个沉重的金戒指,说是补给我的。
他还再三保证不会欺负我!
第二天,王丽告诉我,爸中风了,让我去医院看看他,实则是想叫我过去缴费。
“人我就不看了,死了你们不愿意埋,通知我取骨灰就行。”
我掐断电话。
整整两年,我和家里都没有一点联系,反倒是我爸出院后,来我的瓦房屋看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