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急又气地骂他:“裴时隐,你发什么疯”
男女之间的力量太过悬殊,她根本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解下颈间的领带,把她两只手腕绑在一起。
()一路反抗也毫无作用,傅思漓就这么被他扛到了车上,扔到副驾驶座,系上了安全带。
她转过头,就看见男人坐上驾驶座,发动了车火。
“你要带我去哪?”
想起他刚才威胁她的话,傅思漓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气得声音都染上哭腔:“裴时隐,你专横独裁,你这个人根本不讲道理,你以为你有几l个臭钱了不起吗”
男人松开方向盘,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迎上自己的视线,漆眸微眯起,紧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
他嗓音低沉:“再骂就把嘴堵上。”
傅思漓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裴时隐吗?他什么时候混蛋成这样了?
几l秒后,回过神来,她又委屈出声:“我要回家!”
“不用回。”
家里没有他,算哪门子的家。
一放开她,她又准会跑回去找季言忱。
傅思漓咬紧唇,只能威胁他道:“你放我下去,不然我跳车了。”
男人扶着方向盘,目光直视着前方,语调云淡风轻。
“那我们就殉情。”
闻言,傅思漓看向他的目光更加错愕和震惊。
神经病啊他?谁要跟他殉情?
她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半天才骂出一句:“混蛋。”
自从发现了他的真面目之后,傅思漓几l乎都快用光了她骂人的词库,可裴时隐始终不为所动。
僵持不下间,车已经驶上了高速,傅思漓折腾得累了,也知道再怎么说都没用,他根本不会放她离开。
因为他根本就是不讲道理的混蛋,疯子。她早该看清他。
昨晚她失眠了一夜没怎么睡,此刻车速平稳,窗外又漆黑一片,没过多久,困意就慢慢袭来。
路过服务区停下时,她已经睡熟,呼吸平稳均匀。
裴时隐把放在后座的西装拿过来,轻轻搭在她身上,然后给她解开束缚在腕间的领带。
他其实并没有绑紧,但她太实在娇气,稍微碰一下就能弄出两道浅浅的红痕。
女人白皙的脸上还有尚未干透的泪痕,纤长的眼睫低垂着,覆盖出一小片阴影来。看着她的睡颜,男人的心口像是被什么轻挠了下。
哭得那么厉害,恐怕连梦里都在骂他。
他俯下身,用极轻的动作,在她的唇角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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