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兰立刻噤了声,她隐隐觉得,现在的楚南瑾说到做到。身侧景色不断后撤,姜念兰内心一阵恐慌,“你要将我带去哪儿?新婚之夜,若我无故失踪,国公府的人一定会来找我。”
楚南瑾压下心底的怒气,忽然诚恳道:“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妥当了。只是我的行踪被不少人盯梢着,突然从江平郡赶了回来,那些人用脚趾也能想出缘由。念兰,你是我的软肋,若你继续留在国公府,便是我将软肋堂而皇之地展露在众人跟前,国公府在朝堂并非中立,孟国公暗中拥立的是逸王,你待在国公府一日,便是一日与我为?敌。我不敢确定他们是否会拿你来威胁我,所以我只?能将你带走。”
姜念兰揪紧了他的衣领,想起面色和善的孟国公,不曾想,他竟是逸王一党的人。
但她很快又反应过来,“有父皇在,没人会对我怎么样?,况且,孟景茂是我的驸马,又是国公府嫡子,只?要他护着我,我定然是安全的。”
楚南瑾埋在她的肩头,低低一笑?,道:“果然,念兰现在变得聪慧,不是哥哥三言两语就能忽悠过去的。”
姜念兰恼怒地掐了下他的肩头。
楚南瑾倏然咬上她的耳廓,“我自?不可能让你留在国公府,顶着世子夫人的名号,与孟景茂朝夕相对,更不可能将他送回洞房,你乖些,我会告诉你春香夏凉的去向。”
“……你把春香夏凉怎么了?”
任她如何反抗,楚南瑾岿然不动,打定了主意要带着她离开这里。喜庆欢腾的国公府逐渐远离在视线中,取而代之的,是皇宫巍峨的建筑。
楚南瑾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她带回了东宫,安置在一隅她从未踏足过的小?院落中。
刚将她置在榻上,楚南瑾就要去脱她身上的嫁衣,姜念兰惊得使出了吃奶的劲,拼命攥住自己的衣襟,不让他得逞。
她一直反抗,楚南瑾的动作并不顺利,摁了下她的脚踝,听她轻声呼痛,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道:“本来,今夜想当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但我冷静下来后,还是觉得这样?委屈了妹妹。我只?是想将这身属于你和孟景茂的嫁衣脱下,不会对你做什么。”
姜念兰不信他的话,在他手再次伸过来时?,再次选择了躲避。白嫩的脚踝被他握在手里,像一截小?小?的莲藕,他炙热的目光抬了过来,压不住眸底窜起的火苗。
“但若妹妹不听话,不乖巧,我就不保证,我还能控制自?己。”
姜念兰吓得立刻停止了反抗。
楚南瑾顺利地脱下了她的绣鞋和罗袜,再将嫁衣上的系带缓缓解开,动作轻柔,好似在对待一份珍贵的宝物。
姜念兰心跳漏了一拍,无比痛恨自己的反应。分明她现在是被抢亲,她该对他的行为?感到厌恶。可一想到他为了她连夜赶回京城,不顾后果地将她从国公府带走,她的心无法?控制地偏向了他。
瞧见他眼下的乌青,胸腔更是无法抑制地泛起了心疼。
想起他说的,要将她锁在身边,哪儿也不准去,指尖蜷起,羞恼道:“你到?底打算将我关在这儿多久?”
“在你成为我的妻子之前。”
姜念兰咬牙,强迫自?己狠下心肠,冷硬开口:“妻子?兄长?是打算违背天下纲常,娶自己的妹妹为妻么?父皇不同意,百官不会同?意,我……亦不愿背负这样?的骂名。”
说着,她的眼眶有些发红泛酸。
戏本里的剧情就是如此,一开始,男主人公为了和女主人公圆满,什么山盟海誓、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做到?,可经历柴米油盐的磋磨,人心变迁之后,他又会痛恨起女主人公让他背负的骂名。
人心凉薄,正是如此。
姜念兰最害怕的结果莫过于此,脖颈上他的咬痕还在隐隐作痛,话语中不禁带了一丝哭腔。
楚南瑾正将她裙裾内的里袴褪至膝上,露出匀称的小?腿,听到?她略带抽泣的控诉,忍不住在她的小?腿肚上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