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十余年,早隐忍惯了。
她不会让任何污秽疯癫的想法跑出来。
一阵默声,白矜只是点头,并没多说。
“对了。”陆欢淡笑了声,“别告诉妈妈。”
“嗯。”白矜应道。
指的应该是性取向的事。
陆欢站起身来,简单找了些资料,白矜坐在对面平静地看着她。顷刻后一叠资料摆在白矜面前。
不等她问,陆欢就先说,“不是怕我出去乱玩吗?那你来看着我,看看我平时究竟在做什么。”
白矜再次默了默:“”
听这语气,好像是有点因为昨天的事赌气生气的样子。
她没多余意见,点完头就开始整理资料。
两人在办公室内很安静,偶尔两下陆欢会说两句注意点,简洁明了,且都是关于工作上的。乍一看去没有什么异常。
只有在陆欢往她手边递茶水,时不时从后贴在她耳边说话时,白矜才觉得有些异常。
暧昧不清的气息缠绕,与看似不经意之间的触碰。
异常得不太像简单的整理资料,倒像借着正当理由行不轨之事。
像地底的情人。
在阳光下镶上一层正当的伪装,背着所有人偷情。
在有人推门进来时,这道感觉更为浓烈。
含带探究的几眼视线,欲张却闭合的嘴唇,欲言又止的话语,都体现了旁人对她们之间关系的猜测。
白矜都不禁在想,说她们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事实却不止如此。说她们是姐姐妹妹,但她们又不曾以这道关系来互相对待,互相称呼。
想到这,她又不由在心里无声嗤笑。
是啊,她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归根结底,可能什么都算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