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亮在黑夜中幽静又迷人。
只是再见到的时候,身份不一样,月亮也不再是月亮。
月亮不再闪耀遥远,不再洁白清亮。
白矜就此在陆欢心底完全失去了光芒,最初的月光也不复存在。
她恨她。
她恨这人明明占了所有的偏袒,还要装出冷淡事不关己的模样。讨厌这人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就能获取母亲的偏爱。
母亲会去关爱这人,会去答应她的一切。这些都超过了对陆欢。
陆欢想过无数次,白矜没有被收养会是怎样——
她还会是家中独女,父母的宠爱与视线都在她一人身上。不需要去花精力讨厌人,她和母亲的关系也不会变得僵硬至此。
可现实不是这样。
父母收养白矜的时候,也没有获取陆欢的意见。陆欢也不想承担这件事的后果——
她不想承担将东西分成两半的后果,也不想将自己的父母让走一半。
小时候的每一天,她都在想着该如何把这人赶走,欺负的把戏,捉弄栽赃的把戏,该做过的,不该做的,都做过。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可又有怎样。
是她们先做错的。
谁知一步步堆积而来,最后是走到这步。
设陷,引诱
陆欢赌上的是自己。
她也清楚,本就没有人能从深陷的泥潭中干干净净地走出。无论是设陷之人,还是猎物,还是诱饵,都是如此。
明白这些,她才敢以身饲饵。
“”
漆黑遮掩住荒诞的一切。
陆欢洗完澡后,还来得及未吹干的湿发垂落,此时正零距离地贴落在白矜温热皮肤上,湿润的水滴传来一阵阵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