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你再去见他。
默了默,他开口:“总之,在下没事,回去擦些药就好,苏小姐不必担心。”
随着说话,他唇角又流出血来,苏泠忙掏出帕子递过去。
杜文卿视线愣愣地落在她美好的手和雪白的帕子上。
没接。
“不用,免得弄脏了。”
“你怎么这么呆,脏就脏了,一张帕子而已。”
杜文卿摇头:“是你的东西,我不想弄脏。”
苏泠不明白这话含着何意,杜文卿被打是因她而起,她感到愧疚。
“我送你去医馆吧。”
她说。
在喜欢的人面前这副鬼样子,杜文卿只觉得狼狈,哪里愿意再让她送去医馆,忙摆手:“时辰不早,苏姑娘回家吧,在下自己去就是。”
说完,他对苏泠作揖,然后一步步蹒跚地走出巷子。
但转过拐角,杜文卿停下来,靠着墙缓缓坐下。
脸上神情,不知是痛苦,还是笑。
。
五月下旬,陆安荀离京就任。
离京这日,南熏门外集聚了数十人,皆是来送陆安荀的。
有林家夫妇,苏老爹和柴氏,还有萧珉小朋友。另有陆安荀在太学的同窗好友,还有科考结识的同年进士,以及恩师裘老先生等人。
一伙人密密麻麻几乎占满官道。
陆安荀挥手:“回吧,不必送了。”
比起旁人,裘老先生满脸骄傲,这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如今要展翅高飞,遨游天地了。
“为师回去就埋两坛洞庭春,等你衣锦荣归!”
陆安荀吊儿郎当道:“您老人家怎么还这么抠搜,两坛不够,多埋几坛。”
“你这个臭小子!”
裘老先生拍他。
告别恩师,陆安荀又去看自己母亲,夏寻芳。
夏氏拉扯儿子这么大,头一回跟儿子分别,早就在林大人怀中哭成个泪人。
陆安荀头疼,走过去对着两人跪下:“爹,娘,儿子不孝,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