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这血在这副本中貌似称不上血,那一丝丝鲜红之物随意流淌,却无人在意。
“啧啧啧。”
白无一咋了咋舌,把手收了回来:
“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一个人如果能挂在嘴上的伤痛或者理由,往往不是真实的……或者说,不是最直接,最不愿意被他人所触碰的。你谈钱,我们当然也难办,可你更难办,毕竟你死了可并不是能解决没钱这个问题的措施。”
说着,他看着那孩子忽然说了一句什么,那妇女的脸色便变化了起来,随即几乎有些凶狠地拽住了那孩子的肩膀。
白无一合上了缝隙,用鞋底踢了踢青绿的刀刃,把外方景象堵住,随即,他用手包着衣服捻起了一把残刀,又向头顶的部位走了过去。
一刀刀,咔嚓咔嚓,他将头顶缠绕的、大抵早已无用的绷带切下一大圈——大到并无异能的他用淌着血滴的手扛着会有些吃力的一卷,接着缓缓朝左风户的区域走去。
“哎,小白,你干哈呢?”
就在白无一缓步前进的时候,便看见了正晃着胳膊的王玥。
她是才从清浊堂回来的,身上味儿有点大,不过这一点问题对于选手们来说无关紧要。
“王姐,”
白无一朝她点头,随即指了指自己扛着的那一沓绷带:
“能帮我把这些东西扛到左风户那边去吗?到时候还要爬一下,我一个人怕是有点麻烦。”
“你这手是咋回事?不过我刚去清浊堂那边堵门,扛了半天那门到底是有点漫出来的东西,我这身上,碰你这东西怕是不大好吧?”
“不碍事,反正最终要碰这东西的又不是我。”
王玥有点茫然地摊了摊手,但到底照着白无一的话去做了,她用手摸着那绷带,在上面染上一丝黄棕……这可不是土系的黄。
“你不能说服自己你死以后的一切事当真就不存在,就算是真讲涅盘的神佛,也应该知道你死以后经济的压力不会消失,而是会落到你的妻儿身上,甚至如果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则更是如此,因此,你不可能拿逃避金钱压力这种低俗、懦弱、可笑却无解的理由来压我们……或者说,■■也不会让你这么做。”
哦?
吐出的那两字变为模糊不清话语时,白无一顿了一下。
随后他发出一声轻笑,副本中的屏蔽是灵活的,对于只有选手参与的对话,副本并不会进行屏蔽,而如果一旁的NPC……与其说是NPC,不如说是小怪的话,它也不会受到影响而产生屏蔽。
但如果是能听懂人话的NPC,则并非如此。
简直就像害怕NPC明白自己身处于一个虚拟的世界而发生错误一样,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