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了吗?”
喻雾温声?说,“你可以?自己消毒吗?药箱在玄关侧面的柜子里,第二层。”
“我不需要。”
谢心洲说。
喻雾那边的酒店楼层是9楼,他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玻璃上映出?他自己的身影。他能听出?谢心洲声?音里掺了些不易察觉的喘息,谢心洲不太会隐蔽,应该说完全不会。
当然,也可能是喻雾太敏锐。
他轻笑了笑,又问了一遍:“哥,疼不疼?”
他这次是故意的了,故意重?复着第一次在浴室的时候的那副口吻,问他疼不疼。
“疼的。”
谢心洲说。
“可是我不在你身边。”
喻雾说,“你只能自己揉揉了。”
“嗯。”
谢心洲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这音响确实对得起它的售价,谢心洲想,原来单凭声?音也可以?这样……虽说家里没有别人,但手从裤腰里伸出?来的时候,还是有点难为?情。
他最?后“呼”地松了一口气,喻雾猜到他可能差不多了,于是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谢心洲说。
“能睡着了吗?”
“应该能。”
说完,谢心洲咽了了下,从沙发上爬起来。家里很安静,喻雾听见他的动?静,问:“你去做什么?”
谢心洲呢,不隐蔽,不遮掩的一个人,直说了。
“换裤子。”
谢心洲在黑暗里提起唇角笑了下,“圣诞快乐。”
喻雾心跳一紧,喉结滚动?,滞涩了下才说:“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