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怕血,还是很怕这个案件?”
他轻声问她,像是冬日鹅绒,一点一点地温暖她的心。
“好像在一瞬间想起了很多很悲伤的事。”
她对红色物体的敏感度从时祺受伤以后就开始逐渐飙升。但无论如何,都不至于瞬间进展到这样失态的程度。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那应当是真血吧。
“别怕,”他低声,视线半垂,将她冰凉的指尖扣在自己温热的掌心,是在安慰:“我在这里。”
“是我大意了,没发现你走到这里了。”
怎么没考虑到,当初连在体育馆的钢琴底下讲故事都能把她吓一跳,温禧的胆子毋庸置疑的小。
前二十年他都习惯孑然一身,现在骤然多了个小尾巴在身边。
他应该时刻在她身边才是。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
温禧定了定神,又眼弯唇翘,好似恢复如常。
生理反应不像是在骗人,她被直觉召唤,想知道更多隐情。
“秦叔。你能再给我讲讲吗?”
温禧壮着胆逞强,清亮的声音却不知不觉越来越虚。
“小姑娘这就不怕了啊。”
秦叔看见她的脸色,干笑了几声。
“要是你有什么好歹,我看这小子恨不得把我这店铺都给砸了。”
“我没事了。”
听他这么一开玩笑,温禧原本纸般雪白的小脸终于涌上红润的血色。
一旁的时祺果真配合地用锐利的眼锋扫过来,暗示他不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