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咬定饵料的鱼,却不把钓鱼人拖进水中誓不罢休。
“快走快走,这小子。”秦叔越退越多,最后心痛得直捂胸:“让你用这么便宜的价格买走,我可真是亏大发了。也就是你,才能有这个资格在这跟我叫板。”
他也算看着时祺的成长,拮据时穷到门口一碗捞面都吃不起。
“成交,我们找个时间来搬钢琴。”
温禧想起自己给家里的别墅与老宅,也订制了钢琴。按她的喜好,将琴面刷上粉色的亮漆,将少女的浪漫与缤纷刻绘到极致。
那台钢琴安静地伫立在那里,毫不起眼,漆黑沉闷,除了龙飞凤舞的一张金色logo标志着他的出身。
那时候,她对这台钢琴的用途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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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温禧不解地问时祺。
“都这么熟悉的人了,何况已经便宜很多了,怎么还要讲价?”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温禧有限的人生字典里根本没有砍价两个字。
比起砍价,她只参加过拍卖会,玲珑剔透的水晶灯下,优雅地吩咐身边的助理举起价格牌,习惯无限地加价。
只要买到她想买的东西就好了。
温禧认真地将她总结的人生经验告诉时祺。
“你啊。”
他想跟她解释,半晌自己又停在原地,不知该怎么解释。
在一起之前他就知道他们云泥之别,怎么能期待公主理解他?
他对她好就行了。
“我怎么了?”
温禧眼神迷惑。
“你拿着。”
时祺将自己的钱包交到温禧手里。他的钱不多,跟温禧的小金库比起来连九牛一毛都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