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攻当然是要主动一些。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朝金主爸爸拱过去。
还没等自己发话,少年竟然就迫不及待了,小小年纪怎么这样,急色狂,大色魔。
黑暗中,顾流初拧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季醇还没挪过去,身边的人忽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忽然一翻身,伸出手臂一把将他捞了过去,按进了怀里。
?
季醇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白天大家都穿着衣服,没感觉体型差这么大啊,他估摸着顾大少爷也就一米九,怎么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直接被对方吞了进去。
季醇费力地抽出一只手臂,身体往上顶,试图把手伸到顾流初脑袋后面去,倔强地改“被搂”为“搂”。
做攻就要有做攻的样子,即便是矮子攻也不能被人搂在怀里。
然而下一秒手就被捉了回去。
“别乱动。”顾大少爷不耐烦道,用两只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连同他两条手臂圈在一起。
季醇:“……”
季醇还想说点什么,忽然感觉身边的人脑袋一沉,倒在自己颈窝,鼻息落在自己的锁骨上,高挺的鼻梁蹭着自己的肌肤,睡得昏死过去了。
?
作为压力这么大的继承人难道不应该有点失眠什么的霸总常见病吗?
怎么比他还先睡着?
他又不是什么安眠药成精。
不过听着金主爸爸均匀的浅浅的呼吸,季醇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翌日五点季醇便醒了过来,长期打工让他养成了不用闹钟也能在清晨醒来的作息。
今天也不例外。
他揉了揉眼睛,身边的男人还在沉沉地睡着。
厚厚的窗帘全拉着,室内光线非常昏暗,男人鼻梁抵着自己肩膀,侧颜非常完美,没了那双黑漆漆的凌厉跋扈的眼眸,闭着眼睛的顾流初显得十分安静。
他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像是抱着一块浮木。
感受着被窝里另一个男人躯体的温热,季醇愣了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当前的处境。
啊,被金钱包养了。
还打了个素炮。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醒,季醇轻轻地抬起顾大少爷的胳膊,捞了套衣服。
他刚爬起来,手臂便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拽住,又拖了回去。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