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知道我在这家酒店的?”
李昭又问。
“主办方安排的酒店不就这家,你也不会再多花钱去住别的酒店吧,还不如它。”
梁泊言炫耀自己的推理过程,“而且今天刚结束,你应该也不会马上搬走。”
“所以我要来声讨一下上完就跑的渣男。”
梁泊言仍然嬉皮笑脸。
电梯门开了,又走了没几步,就是李昭的房间。
梁泊言伸手一仍,航空公司免费送的毯子落在了椅子上,桌上是李昭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是亮的,似乎仍在使用中。
梁泊言觉得,现在的局面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李昭好像也没有特别生气,应该不是很难哄。
他坐在床上,拉着李昭的衣角,与其说是哄,不如说是在撒娇:“我都跑来千里送了,去年发生的事情,今年就忘了吧。”
李昭摇头:“我没有生气你不告诉我生病。”
梁泊言没有相信,但李昭没纠缠下去,对他来说是好事,他也乐于接受,于是又猜测:“那就是因为我变小了之后没联系你,一个人待在香港。”
这一点李昭倒是承认,但他说:“这个在香港的时候就已经生过气了,刚找到你的时候。”
梁泊言其实也只是现在回忆起来,才变得这么淡定。当时发生的时候,花了两周的时间,才确定自己不是精神错乱产生的幻觉,更要花好几个月的时间,确定这样的奇迹不会消失,以免令所有人包括自己失望。更何况,他其实也没有那么自信,没有那么笃定,李昭会继续等他。
种种原因,错综复杂,让他自己都很难解释清楚,到底是为什么。李昭如果要他认错,他可以马上说我错了,但如果李昭继续问错哪里了,他只能磕磕绊绊:反正都是我的错。
但李昭问的是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觉得我该生气?”
梁泊言也愣住了:“没有吗?”
如果没有,那当然是好事,梁泊言就不用再发愁,可以纵情享乐了。
毕竟都进了酒店房间,不做点开房应该做的事情,岂不是浪费了房费。
他便开始从下往上解李昭的衣服扣子。
李昭很无语地拉开他的手:“现在是白天。”
不对,又被梁泊言打岔给搞错重点了,这不是白天晚上的问题。他刚刚的话还没说完。
他抓着梁泊言的手腕,但力度很轻,顺势坐下来,没有直视梁泊言的眼睛,只是有些疲惫地盯着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