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梁泊言的手腕,但力度很轻,顺势坐下来,没有直视梁泊言的眼睛,只是有些疲惫地盯着地板。
“也不知道是我跟你的关系太奇怪,还是你这个人太奇怪。”
李昭说,“明明是你生了病,是你身体不舒服,你才是病人。”
他像在跟梁泊言科普最简单的生活常识:“不该有人去怪病人。”
但他当然难受,为梁泊言的反应。
梁泊言不该是这样的,或者说,没有人该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管在什么年纪,都应该有人会为他遭遇的种种而心痛。而在他遭遇这些的时候,也根本不需要再去考虑别人,他才应该是最委屈的那个。
但这些东西,梁泊言好像都不明白。
“这么心疼我啊?”
听完李昭说的,梁泊言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安静了半晌,才开着玩笑说。
“人本来应该学会心疼自己。”
李昭说,“当然我可能太过了,但你应该参考一下。”
梁泊言觉得很难,要学习李昭这种精神,也是需要一定勇气和毅力的。
“你变不回去,那就不变了,就这样吧。”
李昭甚至在他们争论的问题上,也开始妥协,“现在的样子也挺好的。”
反而是梁泊言变得不太愿意了,假身份始终是假的,无法长久,什么都不方便:“但我现在跟人出去都不敢拿证件,大一点的演出也不行。你上次不是说找人办假证吗?要不然给我办一个吧。”
“我胡说的,办假证犯法。”
李昭说。
“那请大神就不犯法吗?”
梁泊言又想起诸位造访的大师们,“价格比办假证还贵吧,还一点效果都没有。”
“那叫提升大学生就业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