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哐哐地敲,随口道:“南屋子缺个门栓,不是说村子夜里不安生嘛,我今日先用竹子顶顶,过几天再重新做个牢靠的门。”
阮氏瞪大眼睛,瞧她说的轻巧,好像这木工活,比张嘴说话还简单。
着眼一看,就见人已经把竹子砍伐成几段,一旁丈夫跟个小工一般,抱举着竹子,由她比照着门户,裁高补短。
瞧着有模有样的
阮氏讷讷嘴,懒得多问,且看她摆弄出什么花样来。
日暮时分,倦鸟归楚,凉风四起之前,秦巧终于收工。
一听院子里边丈夫欢呼,想看好戏的阮氏迫不及待地从灶屋出来。
就见院中立着一交叉状的物件,近了一看,原是两截竹子取中交相扣中,其中一段挖空,尺寸正好另一截严丝合缝地镶嵌进去。
再看四角,都被砍过,削磨成斜面,顶端砍去尖锐,平秃秃的。
“这东西,该怎么使唤呢?”
秦巧举着进了屋中关门,借着门缝里透过的一点光亮,将竹栓四角扣进门扉的四个角落,而后摸索到墙上自己用竹节做好的暗扣,一搭卡紧。
“哥哥,你从外边推门,看看能不能打开。”
秦丰收上前,用力推搡,门倒是有些晃荡,但最终撑开只有一巴掌的间隙。
“妹妹妹妹,我推不开。”
秦丰收沮丧道。
阮氏也好奇上前,使劲搡了好几下,终于败兴。
看来,这个小姑子,还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如此,秦巧便在满井村安定下来。
头一夜,惴惴不安地睡了。
第二夜,有了自己的窝,虽不是那般舒适,却踏实,再不是早前宿在别人家的屋檐下了。
一夜安眠,直到外边有零碎的脚步声响起,猛地睁开眼睛。
她躺着不动,就连呼吸都放轻,竖起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
心里胡乱猜测一通:贼还是早起的阮氏?
听了一会儿,关于是贼的猜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