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私下求见陛下,避开谢逾。
不曾想,却被告知陛下在兴泰殿。
谢逾可比陛下难忽悠多了。
永宁侯也想硬气的转身离去,再寻时机。
可,现实不允许他硬气。
他不是他那个战功赫赫的父亲,没有那么多的功绩滋养他的脾气。
父亲也真是的,不知道多立些大功!
永宁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握握拳咬咬牙,在内侍的带领下走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壮烈。
这感觉,像极了萧砚随习策论时的模样。
真真是臣随君!
带路的内侍都被永宁侯搞得紧张了,走成了顺拐。
内侍心中慌乱,犹豫再三道“侯爷,您真的是来向陛下请罪的吧?”
不是刺杀的吧?
他可不想做被殃及的池鱼。
永宁侯颔首“自然。”
也不知是夜风有些冷,还是永宁侯过于紧张,听起来似是在咬牙切齿。
内侍愈发紧张了。
内侍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最后渐渐变成了疾跑。
永宁侯斟酌着开口“本侯不着急的。”
“侯爷恕罪,奴,奴内急!”
内侍脚步不见缓,身形如风。
永宁侯听着内侍急促的呼吸,看着内侍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相信了这个不体面的理由。
兴泰殿近在眼前。
内侍猛地朝前一滚,连滚带爬,滚到了侍卫脚边,声音尖细,手指哆嗦的指着永宁侯“护驾,护驾!”
兴泰殿里,正淡然旁观着萧砚随和顾笙幼稚辩驳恋爱脑的谢逾,神情刷的冷峻,刹那间,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将顾笙和萧砚随护在了身后。
“冤枉啊。”
“冤枉啊。”
数把刀剑抵在头顶,永宁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