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永宁侯应不陌生。”
谢逾:原来三妻四妾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
永宁侯:不,他很陌生。
他是勋贵嫡子,少不更事就被请封为世子,一向春风得意马蹄疾,出门在外从不缺灼灼桃花,何至于染指有夫之妇。
可事实就是,他不仅染指了,还一击即中暗结了珠胎。
说实话,他也很无助。
“督主,臣确不知。”
“臣前年因公务前往顺政郡,刘何设宴接待尽地主之谊,可,可谁知,臣酒后失智做了错事,仓皇失措匆匆返京,并未与刘何深交。”
当时,他也怀疑这其中有阴私猫腻。
可思来想去,酒是他一杯一杯喝下去的,无人劝,院子也是他醉酒起夜走岔路,急不可耐在边落花厅成就好事的。
最后,他也只能将这场意外归结为他醉酒头晕眼花记忆错乱,错将与他早亡的元妻有六分相似的郡守夫人当成了旧人,翻云覆雨。
再之后,便是月余,刘何府上的管家亲自扣响了侯府门,言明刘何之妻身怀有孕,应是他的血脉。
他担忧坏了永宁侯府的清誉,也为了封刘何之口,应允对其照拂。
一来二去,才有了书信往来。
但书信之中,谁会无缘无故提娶了几房妻妾。
至于休妻一事,他更是闻所未闻。
一夜夫妻百日恩。
在这一刻前,他还以为那个跟他有露水情缘的有夫之妇被好生娇养在郡守府的后院呢,甚至还在心里盘算着刘何被罢官捉拿回京后,想法子安置那个妇人以及素未谋面的女儿。
是当成外室偷偷置办个院子养着,还是彻底豁出脸面纳入府中。
怎么感觉他不是在被蒙蔽哄骗,就是在被蒙蔽哄骗的路上。
他从未想过刘何那么一个见风使舵欺软怕硬的小人还敢对他阳奉阴违。
李怀谦似笑非笑的瞥了永宁侯一眼,才不急不缓继续道“那医者入郡守府本是为了替刘何治疗头风,在替小公子捡纸鸢时,误打误撞之下发现郡守府内二进西跨院种植西域奇花,大有来头,花香馥郁压枝低,若配以顺政郡特有的千金酿,有致幻之效。”
永宁侯瞪大了双眼,失声喃喃自语“那夜,本侯就宿在二进西跨院的客房。”
所以,那一夜,他才是吃亏的那个?
“在看到消息时,再结合朝会上陛下和督主之言,我便大胆猜测猜测似永宁侯这般千里挑四的纯良之人,许是遭了算计。”
“我将此猜测坦言,是想提醒永宁侯,莫要因自欺欺人的私情再袒护刘何,一错再错。”
这一年多,永宁侯可没少给刘何提供庇护。
他以前只以为是刘何攀上了根不太中用的高枝,不曾想,竟然还有这么活色生香的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