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又潦草,像是街头争抢地盘的混子,看不出丝毫贵公子的气度。
不张嘴说话时还勉勉强强能装出几分。
一说话就跑风,糊次糊次听不清楚。
所以,秦之珩也在尽可能的不开口。
宽大的袖袍一扫,杯盏几里哐啷落了一地“溪谷,何时用你替本公子做决定了。”
溪谷:媳妇?
郎君叫她媳妇?
溪谷热泪盈眶,手脚并用爬到秦之珩身边“郎君,您终于看到了溪谷的一片真心。”
“溪谷愿意做您的媳妇,不,是妾室、通房都可以。”
秦之珩:???
溪谷的脑子怕不是坏了,怪不得将扬州的势力经营的一塌糊涂,连带的祝家也日渐凋零难堪大用。
“滚!”
溪谷:咕?
“嘎?”
秦之珩无奈扶额。
强忍怒火,抬手蘸水在案桌上写下“可有玉莹的消息?”
他早就发现了,只要跟玉莹在一处,他的气运如虎添翼如日中天。
而今,霉运连连,他需要玉莹陪伴在身侧。
溪谷的眼神黯了黯“郎君,您就别念着凌玉莹了。”
“她水性杨花朝秦暮楚,不贞不忠。”
秦之珩写下“那是她的本事。”
秦之珩从不觉得裙下之臣过江之鲫是种错。
他惯爱骗取女子芳心达成所愿,凌玉莹招揽收服男子为己所用有何错。
若非凌玉莹,冀州陆家陆庭安也不会誓死效忠他。
溪谷茫然了。
到底是她太保守了,还是郎君来癫狂了。
难道是因为她不愿委身于身,郎君才不收她入房吗?
可若是随随便便与人媾和,跟青楼妓子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