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谨慎地试探着师兄那根线,往他面前凑,跟他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
我以为我还会有很多很多时间,足够等到让师兄接受我。
可是我错了。
原来我拥有的时间很少很少,少到再也不能跟门派里的大家相处。
我不明白,只是像往常一样的捉妖行动,在我同其他妖物酣战昏迷醒来后,为什么面对的不是柔软的床铺,而是大家的剑锋,是冰冷的地面呢?
我被锁起来了。
我茫然地看向门外守着我的师叔,却对上了他厌恶忌惮的眼神。
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做错了。
我扭头看向害我被关起来的罪魁祸首,我的爪子我的尾巴。
原来我是妖,人人喊打的妖。
无尽的绝望惊惶似海水般将把我溺毙,我张了好几次口,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救救我,救救我。
没有人能救我。
次日,我被提上了审判台。
我被人群圈在中间,每个人的眼神都如出一辙地悔恨戒备仇视。
我抬起头环顾着人群,我既怕看见师兄,又想见师兄。
我很想他。
师叔说让我这种妖物混进宗门,宗门不幸,好在及时发现,应该就地立刻解决,杀之以除后患。
师父说他被迷了眼,竟把一个妖带了回来,要清理门户。
二师姐三师兄小师姐一言不发站在一旁。
唯独没有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