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呢,后门拉开,走进来一个男人。
一双通红的眼睛,胡子拉碴,衣服都是褶子,特别邋遢。
讲道理首饰铺子的伙计,必须笔杆溜直,精神抖擞。就如接待她的这个,虽然长得不帅,但面容干净,穿的也干净。
“南叔,这位夫人是来送东西的。”
伙计边说边把玉坠子递过去,颓败的人看清玉坠,忙冲程雪颔首。
“您请随我来!安子,给夫人倒茶。”
“是。”
程雪跟着从后门出来,映入眼帘是一大片铺有青石板的空地。如果夜半有小偷造访,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真是神操作。
管事推开门,伴随着“吱……呀……”声把程雪请进屋。
屋里的陈设令人震惊,桌椅、胆屏、屏风……无不透着底蕴、积淀。
“请坐。”
“谢谢。”
程雪坐下后,本能的挺直腰杆、双膝并拢。上学时都没这么坐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古董椅子的缘故。
“我叫曲南,是锦祥阁管事。敢问给你此物的人现在何处?可还好?”
“哦,清霖兄弟很好,曲管事别担心。”
说完,程雪故意慢半拍又道:
“小妇人夫家姓李,家住镇外二里的望河村。当日我男人带孩子去河边摸鱼……”
挑重点把当日救人的情况,简单说一下。
期间伙计端来茶水,她还喝了两口。对这东西没什么研究,单纯就是说多、渴了。
曲南听完后,把信拿出来读。信里交代的很清楚,有些程雪没说的,信里也讲了。
例如把肖清霖的肚子当成棉裤缝制。
曲南看的过程,心里“咚咚……”敲鼓,但见信后小主子吩咐的事,他又深深担忧。
这些天他派不少人盯着镇北侯跟林场,如果真如小主子所说方向错了,那暗算又是谁会呢?
肖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大老爷、二老爷都很看重,就是出来历练也得二老爷跟着,到底是谁要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