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答便一个字也不会答,想答便会答的清清楚楚。
俞裴的心中没有敷衍二字,更何况对秦秋。
“啪”的一声,秦秋手中的针线盘应声而落。
其中的一个红色线团非常不识相的咕噜噜的滚到了俞裴的脚边。
秦秋盯着脚下的线盘,又看了看俞裴脚边的线团,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我。。去把这些。。还。。还给大娘。”
端着线盘,从她的屋子到大娘的屋子不过短短几十步的距离。
但“十万万两”几个字却在秦秋的脑海中使劲蹦跶了无数次。
以至于送还针线盘之后,她不得不站在屋外吹了会冷风,才找回理智。
回到屋中之后,秦秋才发现,农家的木屋虽然简陋,但是干净整洁。
屋中的桌椅案几也都是木制的,散发着树木原本的清香。
秦秋轻轻抚摸着被摆在屋中间的案几。
这不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四方案几,而是一根很粗的老树桩。
只有最上面的平面被打磨的很光滑,其他的地方都还保留着树木原本的样子,树皮都还未曾剥去。
“俞裴,你看,老树桩,你的本家。。。嘻嘻嘻。。”
俞裴不答话,但也走过来,瞧了瞧那不拘一格的案几。
“看年轮,这树应该有百年了。”俞裴道。
“恩,应该有了!”
“你看,这上面还有画呢,画的真好!”
借着烛光,两人埋头仔细去看那平面上的画。
“天啊,这是流水画!”秦秋突然大喊了一声。
“何为流水画?”对于画作这方面,俞裴不懂也不感兴趣。
“流水画,不需要用笔画。”
“而是在水中撒入特殊的颜料,这颜料随着水的流动慢慢变成一幅线条流畅而又灵动的画作。”
“更神奇的是,因为水是一直流动的,所以,画作也会千变万化的。”
“也就是说,如果明年我们再来看此画,它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如此简单,岂不是,人人都可作此画。”
“当然不是了,会作这种画的人很少!”
“这种画不但要讲究颜色的搭配,关键是它具有极其大的不确定性,水流动的方向和速度都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