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只有福晋念着他,顾着他,为给额娘治病,不惜把所有人得罪了个遍,八爷想。
倘若能熬过去,他会让太子,老四,四福晋,还有年家的所有人,跪在福晋的面前请罪。
如有违誓,他胤禩不得好死。
翌日,八福晋的责罚结束了,她却执意陪着八爷,不肯离开。
贵妃派去的嬷嬷劝道:“八福晋总要顾着些良妃娘娘吧,这等时候,孰轻孰重呢?”
八福晋这才起了身,八爷望着她的背影消失,继续跪在宫门口。
只是长途跋涉这么久,他几乎几天几夜没有合眼,跪了半天,便实在撑不住了。正午的太阳十分毒辣,在八福晋照看良妃的时候,八爷浑身一晃,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周围寂静一片,无人过去搀扶他,两刻钟后,九爷出现在了宫外。
九爷瞧着这一幕叹了口气,扭过头,吩咐亲随背他回八贝勒府:“给爷小心着点,背好了……”
十爷闻讯赶来,那模样像火烧屁股似的:“九哥,九哥!你瞎掺和什么呢?”
要是宜妃娘娘知道了,还不打断你的腿!
九爷苦笑:“就当是兄弟一场,全了这份情谊了。”
十爷沉默下来,九爷拍了拍他的肩:“说了日后不牵扯,便是不再牵扯。走吧,我们溜快点,别让老爷子发现了。”
有粘杆处盯着,宫门外发生的事很快呈到四爷的桌案上。
他执着笔,对九爷忽而刮目相看起来,缓缓推翻了之前的印象。
就在这时候,苏培盛轻敲门楹:“王爷。”
“何事?”
苏培盛道:“十三爷送了一个厨子过来。”
四爷怀疑自己听岔了,放下笔:“厨子?”
苏培盛:“十三爷说,这是他花好大力气寻来的,最……最擅做冰碗。”
四爷:“……”
电光火石间,四爷恍然想起,那日待在府里的还有十三弟妹。
若是年娇日后心血来潮画肖像画,当有胤祥的一份。
四爷平静道:“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