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愉端着汤上楼,根据陈姨告诉她的,不敲门直接进,把保温着的汤放在床头柜上,他醒了可以直接喝。
当然,最有疗效的方法是把人叫醒,喝了汤再继续睡。
但是,贺岁愉不敢,也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
时隔许久,再次进入他的房间,贺岁愉仿佛回到了从前。
他卧室还是一如从前,黑白灰色调为主,连窗边的绿萝位置都没挪动。
卧室窗帘紧闭,光线昏暗,男人侧躺在床边,灰色被子把他裹得一丝不露,睫毛纤长浓密,双眼紧闭,白皙的面容泛着淡淡的红晕,面朝床头柜那边。
房间气温很高,被子还盖那么严实,贺岁愉理所应当的认为他是被热的。
安分守己的把汤放在床头柜上,刚想离开,注意力被他桌子上的几小截红绳吸引。
红色的绳子堆积在一起,有几根已经有了编痕,像是被主人做了个开头就抛弃的手工。
还没细看,床上午睡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黑润的眼眶泛着水雾,看着就不清醒。
他眨了两下水润的眼睛,眼前的人还站在那里,侧脸柔和恬静,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清淡的橙花香。
是梦吗?
他不确定。
但他知道,澳洲的房间很冷清,冬天的时候被窝里特别冷,不管盖多厚的被子都暖不热。
在梦里抱抱她也好。
潮热的手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手臂发力,把人猝不及防拉倒在床上。
他掀开被子,忽略被子里涌进来的凉气,把人抱在怀里,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闭着眼埋头在她脖颈里,深吸一口熟悉的气息,发出一声喟叹。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掌控感极强,不给人一点反应的时间。
贺岁愉整个人都是懵的,手被迫挤压在两人中间,不可避免的触碰上他比之前更为结实有力的腹肌。
他居然裸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