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就是趁着烫,人喝下去浑身发汗,才对感冒有用。
在贺岁愉紧张目光注视下,男人修长白皙的手端起瓷碗,一口气喝完。
“我这个人比较较真,不会强人所难,一向是别人欠我什么还什么,欠钱还钱,欠人情还人情,既然我这次感冒是因你而起,那就麻烦贺小姐帮我治感冒了。”
贺岁愉脑子下线的后退半步,失真的瞧着他:“我不是医生,不会治病啊,你总不能让我中途去学医吧,我脑子很笨的,学不来也做不到啊。”
江言程听的额角青筋直跳,无奈扶额,闭了闭眼,“我有说过任何有关让你学医的字眼么,你在臆想什么,这么笨也只能做好熬汤这件小事。”
“我感冒好之前,每天熬好汤送到我眼前,再把碗端走,会不会?”
他总算知道先前贺家那个假千金为什么能把她前后两次搞进医院了。
一年多过去,长进没有,脑子也生锈了。
眼前的男人几乎咬牙切齿,穿着纯黑家居服配上表情不太好看的脸,贺岁愉看着挺害怕的,忙不迭道:“会,肯定会,我记住了。”
“您慢慢忙,我先走了,努力精进我的熬汤技术。”
她逃命似的端着空碗离开他的书房。
贺岁愉研究了会儿熬汤的方法,从厨房出来,管家在老太太跟前说话:“老夫人,刚得到的消息,蒋家小姐从千碧山离开后出车祸了,人掉进了人工湖里,已经送去医院了。”
老太太声音没什么波澜,“人没有大碍吧?”
“没有,只是呛了几口水。”
“那就不用管。”
老太太让人去忙,瞧见贺岁愉,热切的招呼她说话,仿佛没听到刚才的事。
蒋沅意抱着自己受伤的小宠躺在病床上,怎么都想不到江言程能丧心病狂到这个程度。
果真是护短。
她倒要看看,他能自导自演到什么程度。
贺岁愉中午被老太太留下吃饭,饭后又去厨房熬了碗对感冒有效的汤食。
他不吃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食补。
汤熬好时,陈姨说江言程在卧室午睡。
贺岁愉端着汤上楼,根据陈姨告诉她的,不敲门直接进,把保温着的汤放在床头柜上,他醒了可以直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