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第三排靠右边窗户的座位坐下,方便下课的时候可以快速奔向饭堂。右边的窗户对着的是校道,可以看到一排排叶子已经泛黄的梧桐树。
三个班一起的公共课,临打铃了,教室里依旧是稀稀拉拉的坐不满人。
安安像是这才想起了我们在食堂的话题,又凑到我身边问我:“你怎么就不喜欢时越了呀?”
听到她的问话我才把视线从窗外的景色收回来,记得之前也是安安问我:“你喜欢时越什么呀?我可听说了,不少女生都被他拒麻了。”
当时我是怎么回答的呢?
哦,我挑了其中一个简单又真实的原因:“他好看。”
安安当下噎了一下:“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啊。”
我说:“不能当饭吃,但是很下饭。”
那现在我为什么不喜欢时越了呢?
安安追问:“你觉得他不好看了吗?”
那倒没有,虽然我跟他的夫妻关系不甚和谐,但不得不承认,不管是哪个阶段的时越,他的长相都是很优越的。
只是想起上辈子我们纠缠的一生,在我重新回到二十岁去见时越时,我确实有在想,如果这辈子我们互不参与彼此的人生,双方会不会都能过得舒心点。
我思考了几秒回答:“他水泥封心,我及时止损。”
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白月光,没有什么念念不忘,更没有第三者,纯粹就是时越不谈情爱,心比金刚石还硬,比冰川还冷。
敲不开,融不化。
安安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神他妈的水泥封心!”
上课铃响了,有一波学生踩着铃声进来,我不经意间抬眸望向门口,很容易就在一群学生里看到时越颀长的身影。
他的视线也在一排排座位上略略扫了一遍,最后与我的目光相接。
不过下一秒他就被同行的兄弟勾着肩往教室后方走去。
我微微侧头去看他背影,只见他把搭在肩上的手拍下,然后拿着课本的双手缓缓向后背着。
这种又年轻又老气的矛盾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姿势有那么一瞬间我真觉得他是老时附身。
台上老师已经开始授课,我回过头不再分神。
一直到课间休息,我拿起保温杯打开盖子,吹了两下后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保温杯是我前段时间买的,还被宿舍的人调笑哪有大学生上哪都揣着保温杯的。
余光瞥到有人走到我的座位前,落下一片阴影。
我抬眸,手一抖猛地灌了一大口热水,把我舌头都烫到了。
我努力克制住想要把舌头伸出来散热的冲动,有点埋怨又带些疑惑地看向眼前人。
不知道时越为什么要站在我面前定定地看着我,上辈子我们整个大学时期都没有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