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很好的跟时渡单独相处的机会,奈何蔺烟自己酒劲上来,人也醉得不省人事,几乎是被时渡搀扶上楼的。
蔺烟被时渡搀扶进了客卧的床边,时渡把她放下来说:“殿下先坐一会。”
蔺烟乖乖点了头,看着时渡去浴室放热水,拿他的衣服。
过了好半天,时渡终于回到床边半蹲下来,一边脱她的军靴,一边说:“我放好热水了,殿下先进去洗个澡。”
蔺烟抿着嘴唇不吭声,噙着水雾的眼睛跟着低下来,一眨不眨地,看着时渡帮她脱鞋的手指,很长很好看的。
因为蔺烟穿的是长统袜,袜口一直延伸到膝盖下方,为了固定住袜口脱落,便需要用到蝶结绑带。
本身是很传统很正经的长统袜。
时渡的眼睛在她袜口的绑带上停留了几秒,动作绅士地为其系落绑带。
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曲,衔住袜口一角,贴着她皙白的小腿胫骨,另一只手握住她脚踝,将长袜脱落下来。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脱袜举动,却又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禁欲。
这让醉酒的蔺烟看得愈发脸红心跳。
直到完全脱下了鞋袜,时渡托着她脚踝的手掌终于撤离,从床边站了起来,“可以了殿下。”
蔺烟仰头看着他。
眼睛灼灼的,可能是被醉意冲昏了头脑,她很不知死活地摆出了一副大有要跟他谈判的架势:“你要抱我去。”
蔺烟觉得,相比较她的恬不知耻,时渡就像一个不会对任何事物动容的人,脸庞上平静无澜的,从容淡漠,甚至找不出丝毫的破绽痕迹。
只是听到她这样的吩咐,便遂意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蔺烟这才嗅到了他身上多出来的异样奶香。
鼻尖微微地动,模糊发问:“时渡,你喝牛奶了吗?”
时渡把人刚抱进浴室,听到蔺烟这话,脚步轻轻一顿,一边说“嗯”,把蔺烟放到盥洗台边上,“殿下先洗澡,一会我下去给殿下冲一杯。”
感觉得到时渡的松手,蔺烟只能强迫自己稍稍恢复一些理智,也把她的手收了回去,乖乖答应:“哦。”
看着时渡关好浴室的门出去,绅士得仿佛真的只是上下级的关系……而不像是跟她结了四年婚的。
蔺烟很郁闷的泡在浴缸里,一边又劝自己适可而止。
是她对时渡有着连做了手术都无法抹除去的病态占有欲,时渡愿意让她住进来,忍受着她的存在,已经算是好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浴室里的热气蒸的,蔺烟觉得自己的脑袋愈发昏沉,下巴尖一点一点的,很快趴在了浴缸边缘,昏昏欲睡。
并不知过了多久的,时渡的声音在浴室门外轻轻响起,“殿下,你洗好了吗?”
浴室里只有些微的水流声,并没有任何回应。
只等了一小会,时渡便轻轻推开了浴室的门。
果不其然,某个醉得不省人事的殿下,已经趴在浴缸边上睡着了。
静默了一瞬,时渡迈开了步,走到了浴缸边上。
趴在浴缸上的人,长长的睫毛滴淌着水珠,皮肤雪白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