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哥,这两者间有什么关系啊,项链和奥斯卡颁奖礼?”郁成捂着脑门说,“我真的不能理解。”
“你不用理解。”
鹤遂嗓音更沉了几分,“把那条项链带回来。”
电话挂断。
郁成揣好手机,又回到周念的轮椅前,斟酌了下,再次开口:“周小姐,要不然你开个价?多少钱才愿意把项链拿出来。”
“……又是钱?”
周念藏在毛毯里的双手,指甲扣进肉里,已经出了血。
沉默了下,周念继续说:“他是不是觉得,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钱来衡量,也可以用钱买到。”
郁成陪着笑脸:“倒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和周小姐商量。”
周念缓缓闭上眼睛,拿出赶人的态度:“没什么好商量的,东西我早就扔掉了,请回吧。”
“扔了?”郁成瞪了眼,“你扔了!”
“不然呢。”周念按住心里滚动的雷霆,平静地往下说,“一颗破牙齿而已,留着干什么,哪里值得顶流影帝专门派人来买?”
字字呛人,郁成被呛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无奈地空手离去。
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周念听到不远处传来冉银的咒骂,还是以往那些骂鹤遂的话,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瘾君子的烂种之类的。
骂够了后,给周念端来一碗热食。
周念吃了很小的一口后,说:“已经连续一周吃白粥了。”
冉银顿时僵在轮椅前。
她低头,看着碗里的八宝粥,呐呐着:“七斤,妈妈给你吃的不是白粥。”
周念一愣,舌尖动了动,还是没有尝出味道。
接着又听冉银说:“之前的一周也没有吃过白粥。”
“……”
周念张着的唇隔了很久才缓缓合上,仿佛在合上的瞬间也接受了事实。
——她失去了味觉。
“没关系。”她安慰自己,对自己说道,“反正我也不爱吃东西,有没有味觉都一样。”
冉银已经在面前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