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柔。
应绒一时恍惚。
有人体验过,拥有过这种温柔吗?
至少她没有。
与之对应的,是完全空白的情感生活。
没有任何一任对象出现在他的s里。
食堂人山人海,圣诞气氛依旧浓厚。
应绒关注了他的s,犹豫再三,暂时没发私信,排队买了份墨西哥ta。
休息区人满为患,她找不到空座,正要离开,忽地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edelweiss?”
一回头,竟然是陈怀洲。
对方看到是她,立刻笑了:“还真是你啊,我就说背影有点眼熟,过来跟我们一块儿坐吧。”
应绒没有扭捏,点头道谢。
她心里清楚,参加过同一场趴而已,彼此云泥之别,陈怀洲绝对不会记住她,更加不会主动跟她打招呼。
——是因为玩国王游戏时,陆雪河帮她解了围。
四人方桌还剩最后一个空位,莉莉把座位上的老花托特包拿开,友好地跟她打招呼:“hi,我叫邬茉莉,你叫我茉莉就好。”
应绒坐下来,礼貌地笑笑:“我叫应绒。”
午后日光充足泛滥,亮得发白,是近来难得的好天气。
陈怀洲很会聊天,应绒跟他们坐在一块,像极了麻雀掉进凤凰窝,很多话题都听不懂、融不进,本该格格不入,却也没有冷场。
中途,陈怀洲跟另一个男生出去抽烟,邬茉莉吃完半份手握寿司,云淡风轻地问:“陆雪河这人阴晴不定的,很难搞吧。”
应绒一顿:“我跟他就是认识而已。”
邬茉莉笑了,眼皮上的蓝色闪粉亮晶晶:“聊聊嘛,防备心不用这么强。”
兴许是为了表示诚意,她主动开口:“其实我俩也有过一段。说谈过可能不恰当,反正上过几次床,本来我以为他还挺喜欢我的,去哪都带着我,结果后来陈怀洲追我,他立马就跟我断了,真够绝情的。”
应绒低头喝咖啡,无视心里那点儿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酸涩,轻声说:“你们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邬茉莉哼笑:“装什么呀,喜欢陆雪河又不丢脸,又当又立才让人看不起。”
ta酱里裹着碎番茄粒,酸得牙疼,应绒没有回应,一口一口地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