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要坐那个位置的人一日未定,不管是司徒宣还是司徒渊,都会是别人的假想敌,都逃不过一场厮杀。
就算定下储君了,司徒渊他们也不一定就能解了这生死局,毕竟人性是多疑的,只有死人才能让坐在高位的那位心安。
“昭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晨起微凉,咱们还是回去,莫要染上了风寒。”
司徒渊避而不谈,他深知答案,但这答案对昭阳来说太沉重了,有司徒岚在前,若是司徒渊再给她这样的打击,她真的承受不住。
“现在不说,何时才说?皇兄,我已经长大了。”
昭阳推开司徒渊握在她手腕的手,她就想听到司徒渊说他会有办法全身而退,他还会有很很多年的光阴陪着她,去做很多很多的事。
“昭阳,皇兄没记错的话,你过完生辰才十四岁。”
还未到及笄之年,如何能称之长大。
“昭阳的生辰快到,可想好如何过?皇兄都满足你。”
司徒渊又绕开了刚刚的话题。
“既然皇兄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强求。只是,皇兄,今日我也把话放在这了,我是不会离开皇城的,除非你我一起走。”
昭阳把话撂下就撇下司徒渊走进府里了。
不怪昭阳是这般反应,她才十四岁,本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可身为公主,她又怎能天真无知?在皇室里的孩子,哪个没有八百个心眼?
若不这般,哪能活到今日?
她如今已经失去了母妃,失去了兄长,如今只有司徒渊,她又怎么能撇下司徒渊不管。
明知皇城水深火热,她岂能独善其身?既然没能力救自己的兄长于水深火热之中,那就陪兄长一起沉沦。
看着昭阳那瘦弱的身影,司徒渊轻叹,他不能让昭阳留在这陪他冒险。
昭阳走远了,他扶着墙,额头冒冷汗,倒吸一口凉气,后背黏糊糊的。
“来人,抬本王进去。”司徒渊深呼吸,忍着痛唤人来帮助他。
…
揽月阁里,苏清晚正趴在床上吃早膳,司徒渊被抬进来了。
“如意走了吗?”
晨起,司徒渊窸窸窣窣起床,更衣出门,苏清晚都一清二楚。她知道司徒渊去送如意,她故意不起。
她不想去送如意,她讨厌离别,所以假装还在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