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去送如意,她讨厌离别,所以假装还在熟睡。
“是,走了。”
如意送走了,司徒渊可以微微喘口气。早走一天,就安全多一天。
“可要传孙医士过来瞧瞧?我让秋冬去。”
司徒渊额头冒的汗月越来越多,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
“已让小厮去传了,估摸着孙医士片刻便到。”
司徒渊话音刚落,刘全就带着孙医士进来了。
孙医士和刘全正要行礼,就被苏清晚阻止了,“行了,别行那些虚礼,赶紧起来看看王爷的伤。”
少行一次那些虚礼又不会少一块肉,但晚一点替司徒渊处理伤口,他就多受些痛。
刘全赶忙拉起孙医士,替他提着药箱快步走到司徒渊身边。
“烦请刘总管替王爷脱了外衫。”
孙医士一边打开药箱一边请刘全帮忙。
刘全虽然着急,但手没有抖,还是尽可能轻地替司徒渊脱衫,生怕弄痛他那金贵的主子。
脱了司徒渊那玄色的外衫才发现,他的中衣已经粘上了血迹。
鲜红的血显得特别刺眼,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叹息,司徒渊的伤口撕裂了,这得多痛啊?可他并没有大吵大闹,反而还安慰众人,“别担心,本王命大,死不了!孙医士,别杵在那了,赶紧动手医治。”
粘糊糊的,一定都不好受,司徒渊讨厌这种感觉。
当孙医士用剪刀剪开司徒渊的衣物时,后背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又全裂开了。触目惊心,让人害怕。
可苏清晚就在他的身旁趴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孙医士替他医治。
苏清晚早就看过多次孙医士替司徒渊医治后背,从最初的害怕,不敢直视,到现在,她可以一言不发地看着孙医士处理伤口。
大概是看多了这些触目惊心的画面,现在都麻木。
“王爷可要好好休养几日,不然再次撕裂了又得受罪。”
孙医士看着都觉得痛,忍不住多嘴嘱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