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么好的苗子,我觉得你们当地政府应该好好培养,培上个几年,或许也有机会独当一面,是不是?”
“哈哈,只要周局您舍得,我们自然是欢迎的。”
因为录着音,所以徐高原的每句话,都滴水不漏。
周长河还不知道自己被徐高原挖了坑,随意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徐高原志得意满的收起了录音笔。
这可是好东西,是为他保驾护航的神器。
秦志远是市民政局的没错,不过,现在他等于是被发配边疆。
按照周长河的意思,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回市里了。
这样一个没依没靠,浮萍一样的小人物,他徐高原随随便便就能捏死。
所以,一切安全,没问题。
徐高原官场沉浮近二十年,很是明白“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
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给便宜小舅子何斌打了个电话。
如此这般好好嘱咐了一通,他才稍微放下点心。
仔细想了想,又给葛平打了个电话,拐着弯儿的“指点”了几句。
这下子,他彻底放松下来了。
该做的都做了,该安排的都安排了。
如今,秦志远就是有孙猴子的能耐,也翻不出他这个如来佛的五指山。
…
病房里,秦志远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原来是这样。”
孙雅的另外一个消息,是乡里给县里推荐了一个典型,好像是什么舍己为人、不怕牺牲什么的。
秦志远跟孙雅闲聊的时候,已经知道,乡里并不知道他是为了救人才受伤住院。
只以为是因为遇到泥石流,导致受伤,其他一概不知。
秦志远当然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住院。
结合孙雅的消息,再加上突如其来的“殊荣”,他很快就明白,自己这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秦志远并不准备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