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子干涸,嘴唇皲裂,似乎渴得要命。
那滚烫如岩浆的唇蹭蹭发丝的凉意,下滑着精准地叼住了她冰冰凉凉的耳垂,又喟叹满足地吸吮了下。
他想要在这燃烧中的一点舒服。
钟意猛然哆嗦。
似乎有电流从他粗砺炙烫的舌尖直窜遍身体,层层叠叠的鸡皮疙瘩挤拥在后背,电光火石地弥漫全身,在头顶炸出一片空白。
她嗓子软绵绵地似乎堵住。
男人高热的身体贴过来。
这体温似乎也要让她沸腾,让她密密麻麻出一声热汗,让她气喘咻咻。
雪白精致的耳垂被他的唇舌捂热吮绯。
他喘气吐出,饥渴地循着她的脖颈,一个个灼烫的吻剥夺她肌肤的清凉。
那触感太清晰,也太明显,像印章似的落下,也如烙铁似的让她哆嗦发软,让她肩膀耸起躲避,让战栗传遍全身。
“周……”钟意手指紧紧揪着枕套,长睫颤颤,无力地试图负隅顽抗。
她抵抗不了。
男人滚烫的手探进衣内,游走在她清凉微汗的肌肤上。
彼此的温度差异太让人癫狂。
长腿顶开膝盖,他挤进去,全身的燥热和欲望叫嚣着要沸腾,又攫住了一池甘泉,他肆无忌惮地贴附着她,无比昭彰的存在和极致的体温,嚣张地厮磨着汲取她身上的气息和温度。
厮磨的每一下都让钟意哆嗦到**,钟意颤抖着埋进枕间,红潮遍布全身,只能紧紧咬牙,哆嗦着承受身后昭彰的炙热。
久旷的身体禁不住这样敏感的存在,只是隔着薄薄衣料的撞击和厮磨。
是在午夜梦回里想念的身体、是极力抑制仍然无法忽略的感官需求。
不知道是汗意还是湿意,密密麻麻地从身体深处沁出。
很快湿透了。
那种甜腻至极的黏重中,又细细袅袅地升腾出一种被久久压抑的舒爽。
钟意被这把火点燃得太快,也燃烧得太彻底。
仿佛已经被融化、被蒸腾,成为云、雨、雾或者任何漂浮在空中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