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海一声声的质问,吓的王郎中死死贴住墙根,不停打着哆嗦。
王郎中还觉得自己冤呢,散布饲料谣言的计划,又不是他提出的,不是二皇子殿下自己早就想出来的嘛。
再说,今日在制衣工坊,他与二皇子殿下不是对了眼神,用眼神询问过了吗,不正是二皇子殿下的示意,他才敢去干的吗。
怎么这一出事,二皇子殿下反倒不认账了,把锅全甩到他头上。
王郎中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冤,可他毕竟已经上了二皇子殿下的船,两方已经荣辱与共。
再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户部郎中,前途本就灰暗,如果这次出来,不能抱紧二皇子殿下这根大腿,他恐怕下次再想找这么大的靠山,可就难了。
唉,没办法,身为属下只能背锅,即使他再觉得冤,也没处说理去。
王郎中心思不停翻转,衡量着自己的得失。
他现在可绝不能,在二皇子殿下面前失去信任,他得想办法,帮二皇子殿下翻盘,只有如此他才有机会,继续追随二皇子殿下,才能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在极大的压力下,王郎中脑子转的飞快,既然他已经在危险边缘了,倒不如再拼上一把。搏一搏,说不定反而可以飞黄腾达呢。
“二皇子殿下息怒啊!属下这事儿的确做的欠考虑,但属下觉得这也不失为是一个契机。”
“去特么的契机!”
何星海不由分说,又给了王郎中狠狠一脚。
王郎中只是个文弱的读书人,哪里受得了常年带兵、习武的二皇子两脚,当场嘴角就出了血。
可他不敢有半分怨言,直接爬到二皇子何星海的脚下,抱紧他的大腿,神情恳切的进言。
“二皇子殿下请息怒,请您再听属下一次建言,此事真的有转机!”
不等何星海作出反应,王郎中直接加快了语速,将要说的话赶紧一口气说出来。
“殿下,无论如何,大皇子殿下让灾民干白工,赚灾民的钱,已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饲料一事,灾民对大皇子殿下多有维护,但这更加说明,大皇子殿下已经威胁到您争夺太子之位了,不是吗?
同时也说明,新安府的赈灾情况,远远超出预期,这里因为胡知府他们的治理,已经非常稳定,此时您将赈灾之事接手过来,不正是时机吗!”
王郎中语速虽快,但一字一句全听进了何星海耳中。
听起来,好像王郎中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散播谣言之事虽然是他有错,但让灾民干白工,赚灾民钱这事儿,说不定过错更大。
如果动动脑子,稍微运作一番,说不定就能扭转风向,化险为夷了呢!
何星海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王郎中脸上,他在脑中不断衡量,他到底还能不能再信任一次这个王郎中。
他已经判定,此人只会耍小聪明,使些小手段,实在不是个能臣,不堪大用。
但此时此刻,他身边除了只会带兵打仗的孟飞,已无其他可以商议之人。
无论如何,至少先听听王郎中接下来的计划,他再做定夺吧。
“那你说说,接下来,你打算如何扭转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