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心烦意乱道:“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丝帕并不吸水,擦来擦去桌上仍有一摊茶。
而背后的敲门声消失没一会,竟然又一次响了起来。
烦死了!
如此锲而不舍,难不成是想偷偷找我给那群人求情?
正在气头上的江玉珣将丝帕丢在桌上,快步走到了门边。
他故意加重了脚步,在木质的地板上踩出了“咚咚”的响动。
几息后,江玉珣猛地推开了屋门,咬着牙对屋外的人说:“不是说了吗?不要来叫我!”
伴随着“咚”一阵重响,木质的屋内猛地向后闪去。
要不是屋外的人及时抬手挡住,这门便会精准地砸在他的身上。
“烦……”江玉珣一肚子的火还没来得及发,便猛地闭嘴将后面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门外的人一身玄衣,肩上还落着细雪。
不是天子还能有谁?
“应……”
“啊,不——”江玉珣被瞬间定住,“陛,陛下,您怎么来了?”
并踉跄着向左一步,把乱七八糟的桌案和座席藏在了背后。
天子朝轻轻点头走入了屋内。
他神色如常,好像没有听到江玉珣突然蹦出来那个“应”字一般。
寒风吹过,江玉珣仍如雕塑般矗立在原地。
……应长川不是在商讨军务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清懒的声音随风一道落在了江玉珣的耳边,“孤听闻爱卿不悦。”天子脚步一顿,忽有些无奈地转身笑着看向江玉珣,“与其生闷气,不如说给孤听?”!